鋒利的“夜幕”幾乎完全沒入了雪熊的身體,鮮血從它身體內涌動而出,將它的白色皮毛,和雪地都大片的浸紅。然而雪熊雖受此重創,但并沒有就此倒下,它猛轉過身后有些踉蹌的追向正在逃離的席柏麗絲,并伸出巨掌拍向了她的后背。席柏麗絲閃避不及,中了雪熊一掌,直被擊飛倒進了雪地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弗里德利爾早已急沖而起,他來到了雪熊身側,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夜幕”的劍柄。他用力的拉動了自己那刺入雪熊體內的愛劍,鋒利的“夜幕”瞬間殘酷的便將雪熊腹部劃開了一個鮮血與內臟飛濺的巨大創口。在“夜幕”的斬切下,大量噴涌而出的熊血澆化了地上的白雪,染得一片鮮紅。而雪熊,甚至來不及嗚咽,已然閉眼倒地,不再動彈。
見雪熊已死,弗里德利爾迅速來到躺在雪地上的席柏麗絲身旁,他將“夜幕”棄在一旁,跪倒在地,單手扶起陷入昏迷的席柏麗絲。他看著她的,呼喚起她的名字。
席柏麗絲微微睜開了眼睛,她看到弗里德利爾正將自己抱在懷中呼喚著自己的名字。她忍著疼痛,向弗里德利爾擠出一絲微笑。
弗里德利爾見到席柏麗絲醒來,不免有些激動,他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了片刻,之后才緩緩松開手,并向她問道:“席柏麗絲,你還好嗎?”
席柏麗絲又是強忍痛楚,擠出一絲微笑輕輕說道:“我沒事。”
“席柏麗絲,我沒想到雪熊會出現在這片地方。”弗里德利爾自責的對席柏麗絲說道。
席柏麗絲從弗里德利爾的神情中看出了他的自責,她有些吃力的舉起手臂,用那只被弓弦彈傷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弗里德利爾的臉頰。
弗里德利爾將席柏麗絲背回到了冰語港。這一晚,弗里德利爾沒有再把她送到往米基查蘭家中,而是把她放在了自己那張厚實柔軟的灰狼皮床上。弗里德利爾命家中的女奴將火爐生旺,待屋里溫度升高后,他簡單包扎了自己的傷臂。而后弗里德利爾又快步走到床邊,他看著床上的席柏麗絲說道,“席柏麗絲,我需要檢查你的傷勢。”
席柏麗絲躺在床上,微微歪著頭看著弗里德利爾,沒有說話。弗里德利爾伸手去解開席柏麗絲的衣襟,她沒有抵觸。然后他將她輕輕托起,慢慢脫下了她的小襖。席柏麗絲光滑稚嫩的肌膚一覽無余,弗里德利爾看了看她身體正面,沒有什么傷痕,只是她微微隆起的胸脯讓弗里德利爾的眼神在一個瞬間有些游離。他輕輕托著席柏麗絲將她翻身,席柏麗絲因疼痛而顫抖了幾下。
弗里德利爾將席柏麗絲轉過了身來。在轉過席柏麗絲的身來后,弗里德利爾意外的發現,席柏麗絲本該平滑柔嫩的后背,竟布滿了條條傷疤!
他看到,席柏麗絲背上的傷疤,此刻正又裂開,并滲著鮮血。
弗里德利爾驚訝的看著席柏麗絲背上的傷,這些條形的,凌亂的傷痕,很明顯這些不是意外所致,而是人為造成的。弗里德利爾輕輕的伸手觸摸到其中一道有些紅腫的傷疤,席柏麗絲立即因劇烈的疼痛而抽動了一下身體。弗里德利爾不敢再去觸碰,他仔細觀察席柏麗絲背上的這些傷痕,傷痕尖銳,有新有舊,也非一日所為。
弗里德利爾此時才明白席柏麗絲第一次滑下山坡時,后背撞在樹干后為什么會顯得那么疼痛,也才明白為什么她被雪熊拍倒在雪地后會暈厥過去。今天這每一次對她背部的傷害,都讓她背上這些駭人的傷疤崩裂出血,舊傷復發,讓她加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弗里德利爾看到這里,立即喝令兩名女奴好好照看席柏麗絲,而他自己則抓起披風,推門而出。
冒著風雪,弗里德利爾為席柏麗絲找來了霜跡島上最好的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