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森陪弗里德利爾在圣堂內翻騰了一陣,見毫無收獲,然后說道,“塔魯,我想您說的那件物品一定是被其他島嶼的戰士拿走了。”
“不會那么輕易被拿走的。”弗里德利爾搜索著說道。
埃文森推到一個木柜,翻找了一番后說道,“小妖女難道就沒有說明具體位置嗎?”
“來幫我推這個。看看有沒有什么機關。”弗里德利爾沒有回答埃文森,他轉而推著圣堂一面畫著星空圖畫的墻壁向他說道。
埃文森本想去幫忙,但當他抬頭看到弗里德利爾推著的壁畫全景時,不禁一愣,被吸引了注意力。稍加觀察后,他驚奇的發現,墻壁上的畫著的竟是一幅真實的星空圖,而并非像那種隨意虛構的圖畫。
“你在發什么呆?”弗里德利爾向發愣的埃文森問道。
“塔魯,您推的是邪蛇座。”
“什么意思?”弗里德利爾松開了手臂,他向后退了幾步,抬起頭來重新審視著墻上的畫面問道,“你說我推的是什么座?”
“塔魯,看,這是一張冬季午夜的星空圖。這是邪蛇座,這是惡龍座,那是渡鴉座,還有矮人座和海洋女神座。”埃文森指著星空壁畫上的繁星說道。
弗里德利爾聽埃文森這么說,笑了笑,“你們在先賢祠學習過的人雖然戰斗都不是太行,但是說起來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還真沒有人能比得過你們。好吧,依你看,哪一個星座會像我們之前推過的徽記那樣,暗藏機關。”
埃文森認真的觀察了一番壁畫,“塔魯,我不認為并沒有什么機關。這就是一面普通的墻壁,畫著的也就是嘉蘭這里的星空而已。只不過....只不過,他們還畫上了按理說應該被四周高山所遮擋的那部分星空。”
“被高山遮蔽的星空我倒是理解,可你說的這個,嘉蘭這里的星空是什么意思?”弗里德利爾問道,“難道和我們斐頓的星空還有區別?”
“是的,有不一樣的地方,他們這里可以完整的看到海洋女神座更往南的一個大星座。而在我們斐頓,那個大星座卻是看不到的。”
“你是說這個?”弗里德利爾俯下身,指了指處在墻壁最下端的四顆亮星說道。
“是的,那是在蘭蒂,嘉蘭,休倫,甚至亞梭爾都極為被重視的十字星座。”埃文森說道,“我們則將它稱為目的地星座。”
“我怎么從未聽說過這個奇怪的星座。”弗里德利爾說道。
“也許是因為我們根本看不到它的緣故吧,平時也就沒人提及了。”埃文森說道。
“嗯...”弗里德利爾問道,“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是我的導師迪爾嘉女賢給我講的。您知道,她原本是南陸人。”
“哦。我知道她,那個和我長得完全不一樣的女人。”弗里德利爾思考了一下說道,“好吧,先不說她了。兄弟,你先告訴我,告訴我你知道的關于這個星座的一切事情。”
埃文森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個被稱為十字的星座,是在很多我們南方的國家和民族中都有著極其重要意義的星座。因為每年冬季夜晚最長的那一日來臨之時,白天的太陽會正好會經過這個星座它夜晚所出現的同樣位置上。所以蘭蒂人對它的解釋是拯救,意思就是說這個十字星座拯救了漸漸南移,慢慢走向死亡的太陽,它使得太陽得以復活。而后太陽得以開始慢慢北移回升,最終,白天再度開始變長,黑夜再度開始變短。”
“而亞梭爾人對它的解釋則與蘭蒂正好相反,他們對它的理解是罪惡,是死亡。所以它也被亞梭爾人稱為死亡十字。亞梭爾人認為太陽漸漸南移,并在十字星座附近停留,那皆是因為十字座的引誘。他們認為,在黑夜最長的那日來臨的時候,是因為十字星它將太陽釘在了它的十字陷阱上。亞梭爾人認為,太陽之所以沒有被死亡十字星殺死,是因為太陽的強大和堅強。太陽在三日后奮力的擺脫了死亡十字的陷阱,它逐漸回歸,白日也終逐漸開始變長,黑夜也開始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