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點了點頭。
“但是,我并不甘心,這些年來,我一直在伊洛潛心修習,就是希望能有一天再見向他發起挑戰,并擊敗他。”柳恩哉又說道。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再去向他挑戰?”姚平問道,
“半年前。”柳恩哉說道,“半年前我就去了斜谷想找他挑戰,但是斜谷的人說他離開了那里。這半年來,我一直在找他。”
“原來是這樣,你一直在找人...”姚平說道。
柳恩哉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可有了那個高手的音信?”姚平問道。
“沒有。”
“那你打算再去哪里找他呢?”姚平問道。
“我不清楚。”柳恩哉懷抱手中的武器,他在看了一眼酈君后輕聲說道。
“如果你暫時沒有地方可以去的話,或許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前往南面海岸,去那里避避難,找些食物去。”姚平說道。
“我會去找他,但并非現在。”柳恩哉說道,“不過...你說,你們要前往南方海岸避難?找食物?”
姚平看了看一旁落寞悲傷的屈順,又看了看正在安慰屈順的陳大花和站在一旁的酈君后說道,“不然呢,我們又能去哪里。”
“當然是去西方。”柳恩哉說道,“沿海一帶食物短缺,還不斷遭到海水侵襲。你們若是想要安定的生活,躲避災難,那就應該到西邊遠離海岸的地方去才對。”
“瓶子,他說的沒錯。”屈順在一旁用他因傷心而變得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
姚平又看向酈君,卻見酈君面露難色。
“酈姑娘。”姚平顯的有些為難的說道,“酈姑娘,其實柳恩哉說道也沒錯。我們應該前往西邊。不能再逗留在海邊了。”
酈君輕輕點了點頭。
“去內陸的話...那這個舢板,我們就用不上了..。”姚平低聲說道。
酈君看著小舢板,她在猶豫了一番之后才又勉強點了點頭。姚平能夠感覺到,酈君對她的這個小漁船是很有感情,十分不舍的。
“柳恩哉,你和我們一起走嗎?”屈順望著晴甫城的方向對他問道。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愿意和你們同行一段。”
“柳恩哉,你很會用刀是嗎?你教我用刀。”屈順突然對柳恩哉說道,“我要追上那群關押了我們的人,我要殺了他們為父報仇。”
柳恩哉搖了搖頭,“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屈順,但是我不能因你想報仇而教你用刀。更何況,刀劍之道,即使想要有所小成,最快也需三五年。即使你現在就學成了,你又怎么能面對他們那么多人呢。”
“柳恩哉,難道你不恨那些差點害死你的暴民嗎。”屈順瞪大眼睛看著柳恩哉,對他說道。
“也恨。”柳恩哉說道,“屈順,但是你不應該把仇恨都怪罪到那些饑餓的暴民身上。”
“那你要我怪誰?”
“我也不知道,但是...。”柳恩哉說道,“但是如果沒有發這樣的大水,人們也就不會因房屋,農田,儲糧被淹而暴動了。”
屈順沉默不語,他心里只是恨極了那些害死了他父親的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