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俘虜恐慌的鉆進碑林之中躲避好后,弗里德利爾看到,藍色與白色的戰車也在競技場中現了身,它們與其他兩輛戰車一起圍繞著碑林快速行駛了起來。而此時,弗里德利爾已然明白,他們是要對藏身其中的他這些俘虜們展開戰車狩獵競賽。
戰車上的弓箭手顯然箭術超凡,他們射出的箭矢透過石碑之間狹窄的縫隙直奔目標而來,弗里德利爾躲過一箭后不禁心中驚嘆,即使是經過多年訓練的斐頓弓箭手,讓其站在原地不動進行射擊的話,恐怕都很難一箭穿過這些寬窄不一的石碑縫隙,就更不要說命中在空隙中穿梭移動的目標了,更何況,眼下的亞梭爾弓手們還要在高速運動的戰車上放箭。
隨著戰車快速的圍繞著碑林轉圈移動,藏身與碑林之中的俘虜們也不住的躲避著他們,快速的移動奔跑。但很快,便有人因為之前吃的太飽,而眼下運動又過于激烈而嘔吐了。俯身嘔吐的那個俘虜因停止了移動而被戰車上的弓手射傷。很快,在四輛戰車的連續射擊下,又有一人因躲避不及而負傷。
弗里德利爾在用盾牌抵擋了一支穿越石碑縫隙而來箭矢后,他迅速將箭矢從木盾中拔了出來,緊緊的握在了手里。他提高警惕,他快速的在碑林中移動閃避,他的目光不斷追蹤著碑林外的戰車,他在對戰車的移動路線作著預判。
又一發箭矢射進碑林,原本已經負傷的那個俘虜被藍色戰車上的弓手一箭射殺,觀眾席上又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戰車一圈圈的圍繞著碑林奔馳,箭矢也不斷的穿進石碑之間,碑林中的俘虜們或舉盾抵御,或奔走閃躲,很快又有一個人倒下。
在俘虜們疲憊不堪只之時,一陣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傳來,四輛戰車開始放緩了速度,弗里德里通過觀察戰車意識到,這個信號似乎意味著他們要返回了。
白色戰車上的弓手在聽到聲音后,顯然放松了警惕,而車夫戰士正在使馬匹減速,以便返回入口。看到弓手將搭起的箭矢放下,將箭收進了車上掛著的箭筒,弗里德利爾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時機,他在戰車從自己躲避的石碑一側通過的時候,瞬間閃身而出,他奮力的將他手中緊握的箭頭刺向了奔跑中的戰馬。
箭鋒借助馬匹奔跑的力量,在戰馬毫無護甲防備的側腹劃開了一道鮮紅的傷口,馬血立刻噴灑而出。
弗里德利爾在出手后被馬后的戰車撞到,但他早已所有準備,他在用腳蹬了一下車身后翻滾落地。他趴在地上看到,受此突然一擊的馬匹不僅負傷,也因此受到嚴重的驚嚇,在受傷馬匹的驚慌狂奔下,拉動戰車的兩匹馬瞬間失去了同步。馬車在瘋狂奔馳了一段后形成了側傾,車夫雖極力的控制,但馬匹還是使得馬車產生了蛇形擺動,站在車斗上的弓箭手抓握不穩,在此瞬間被甩落到了地上。
弓箭手在落地的同時也丟掉了手中的弓箭,他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并翻滾了幾周。當他緩過神來剛要狼狽的起身去抓自己腰間的短劍時,弗里德利爾的盾牌已經狠狠的砸中了他的腦袋。
弗里德利爾迅速的反手將他的短劍奪過,在將弓手的喉嚨割斷以后,弗里德利爾不等其他戰車前行的戰車有所反應,便迅速的閃身躲進了碑林之中。
整個競技場內的觀眾都被弗里德利爾的舉動震撼了,隨后,觀眾們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叫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