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將軍若是允許此事,使用此前已經回火精煉的鋼鐵來鍛的話,上等陌刀四日可為你鍛成。”白無一依然低頭敲打著通紅的熾鐵說道。
“林將軍與我相熟,我自會與他說。可是我三日后便要出征,你需的四日我等不了。”卞來看著白無一說道,“你三日給我打一把怎么樣?”
白無一不再作聲,只是悶頭敲打。
“大膽犯人。”看著白無一這悶聲悶氣的樣子卞來有些惱怒,他向白無一說道,“小小犯人,我同你你說話,你為何理也不理我?”
“請問這位校官,一把本需四日鑄成的百煉陌刀,我為您三日鑄成,您敢依仗它奔赴沙場嗎?”
卞來一愣,他但覺得此囚犯言之有理,語出不凡。卞來轉而一想,說道,“那好吧,我看不如這樣吧,你先拿來一把你之前鍛造的最好的兵刃給我看看。我瞧瞧到底你的手藝怎么樣。”
白無一從身后的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把橫刀交到了卞來手中。卞來一接,便覺得此刀輕重適宜,十分趁手。他揮了揮,又找了一根木棍凌空砍去,木棍被齊平的削去一節。
“好刀啊。”
白無一看了看他,沒有作聲,繼續悶頭敲打。
“哎,我說,你這手藝真不錯。難怪林將軍把你留在這里呢。”
“謝夸獎。”
“你是從哪里學的這手藝?”
白無一沒有作聲。
“我問你話呢。”卞來大聲說道。
“斜谷。”
“斜谷?!”卞來驚奇的說道,“你是斜谷的弟子?”
“正是,看來大人知道斜谷。”
“何止是知道啊,我一發小就在那里拜師學藝啊。”
“他叫什么?”白無一終于停下了手中鐵錘的敲打,他抬眼向卞來問道。
“他叫郁樸。你認識嗎?”卞來向白無一問道。
“認識。”白無一說,“他是我師弟。”
“他是你師弟?!你們還是師兄弟呢?這么巧啊。”卞來一改之前的態度,他微笑著向白無一問道,“郁樸他還好嗎?”
白無一搖了搖頭,“我不清楚。”
“哎?你們是師兄弟怎么還不清楚呢。”
“去年他便隨著師父去了南方。自那之后再也沒有見過他了。”白無一說道。
“他去南方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