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一行人離開晴甫一帶的海岸,向西而行已經有些時日了。但他們并沒走出太遠,因為海水吞沒了原本很多平坦的土地,這使得他們只能不斷繞行,進而行走在陡峭的荒山野嶺之間。雖然旅途艱辛,但一路上幾人相互照應,彼此鼓勵,關系也因此變得更加親密了。
“繼續往前走,等過了臨澗縣城就要到沖云嶺一帶了。”柳恩哉走在隊伍的最前方,他跳下一塊巖石,回身對姚平說道,“如果你們打算去到天權州南部安定下來的話,還要先穿過沖云嶺才行。”
姚平點了點頭說道,“恩哉,這條路線,應該是最近的了。”
屈順開口說道,“我聽說這沖云嶺那邊道路難行,那里還生活著不少尚未開化的刁蠻野民,就算是官府的人打那里經過,都還要懼他們幾分。”
“沒有其他更好走的路了,順子,北面那幾座大城,怕是貼了我和酈姑娘的畫像。”姚平說道,“咱想到天權州孤鶩郡那里去買地謀生活的話,走這條路才是最近的。雖說那路上人煙稀少,不過倒也有人煙少的好處。”
柳恩哉看了看手中的銳刀,而后若有所思的說道,“我確實聽說過沖云嶺那邊并不太好通行。”
“就怕這一路上,再給遇到晴甫那幫鬧事兒的暴民,可就麻煩了。”姚平擔憂的說道。
“應該不會的,那里沒有什么值得他們襲擊的城鎮。”柳恩哉握著手中的倉旻銳刀說道。
“恩哉,萬一遇到了晴甫鬧事的那群混蛋,你愿意幫我殺了他們的那幾個頭子了嗎?”屈順緊接著問道。
“這個...我沒辦法回答你,屈順。”柳恩哉說道,“不過,如果他們再威脅到我們,我保證也絕不會再心慈手軟。”
“最好還是不要遇到他們。”姚平說道,“那樣很危險,我怕....。”
“男子漢大丈夫何懼危險。”柳恩哉說道。
姚平看了看身旁的酈君,繼續說道,“我怕朋友受到傷害。”
柳恩哉輕輕點頭,他看了看姚平身后背著的“影切”說道,“姚平,真希望你也是練劍之人,且不說這樣你就可以更好的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至少這一路上我們倆還可以切磋切磋劍術。”
姚平輕嘆一聲說道,“我只不過是個平民百姓。像我這樣的百姓,生來就要為生活奔波勞苦。習武練劍,讀書學習,這些事情對我們這樣的農民來說,都太遙不可及了。恩哉,不怕你笑話,其實我第一次摸兵器,還是幾年前在遙山關外。”
“哦?”柳恩哉向姚平問道,“你去過那么遠的地方?”
“是,也是為了謀生計才去的罷了。”姚平說道。
“遙山關內外來自西方各地的人不少吧?”柳恩哉問道,“你在那邊待了多久?”
“是不少,我在那便待了有幾年。”
“哦,你有沒有聽說過那邊他國有什么用劍的高手?”柳恩哉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姚平想了想說道,“西域那邊更多的人是使用彎刀的。”
“都一樣,那你有沒有聽說過那邊使用彎刀的高手呢?”柳恩哉繼續問道。
“使用彎刀的...”姚平又想了想說道,“我沒見過太多的打斗,不過使用彎刀特別麻溜的,我倒是見過一個,但不知道那算不算你眼中的高手。”
“說來聽聽。”
“他一抽刀就切斷了一個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姚平說道。
柳恩哉笑道,“這不算什么本領,姚平。”
“不過茶杯里的茶水卻沒有灑。”姚平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