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利爾迅速將目光又移回到了巖壁上。他目光在墻上的古斐頓文字間游走的同時,他的思緒也在快速的收緊。
為什么她對我有所戒備。他們救了我,教我他們的語言,難道是要我幫他們翻譯古斐頓文字?如此看,這些文字上一定蘊含著很重要的信息。可是,璐嘉多塞婭既然與他們有聯系,又會賣給她們輝晶石,那他們為何不要她派賢者來為他們解讀這些文字。畢竟在斐頓,懂古斐頓語的人也并不特別稀少。
弗里德利爾極力的繼續思索著,難道是銜尾蛇標志的緣故?那日自己在競技場畫了銜尾蛇標志,所以他們才在那里趁亂救了自己。或許他們認為,只有認同銜尾蛇標志的人才能有資格來讀識這些文字?或許有這個可能,斐頓諸島除了自己,無人再用銜尾蛇為家徽。
弗里德利爾在一番思索后,打算先解讀出這面巖壁上的文字含義,在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他隨后將注意力全部移回到了巖壁上。
看了巖壁上的文字一陣之后。弗里德利爾發現,在巖壁上這一行行長短不一的古斐頓文字中,幾乎每一排都有幾處關鍵的地方會出現了他完全看不懂的古斐頓詞組。這對他的解讀產生了極大的困擾。
他先跳過了這些看不懂的詞組,繼續向后閱讀。在研讀了一陣之后,他進一步的發現,在這巖壁上面的每行字,都有一定的記敘規律。它每行都有一個特定的記敘模式,這模式像極了公式。然而對于這些像是公式的記敘,弗里德利爾一時也無法理解,因為他看不懂的古老詞組,恰恰就是這公式中最關鍵的部分。
他由上至下不斷閱讀尋找,企圖找到一行不存在古老詞組的段落,以使自己能夠先讀懂一句,以便好理解巖壁上銘刻的具體是關于什么方面的內容。但直至看完了大部分文字,弗里德利爾都沒有能找到一段不含有古老斐頓符記詞組的句子。
當弗里德利爾看到最后一段文字中也夾雜了古斐頓詞組時,他頓感失望。不過,就在弗里德利爾要站起身的同時,他余留在巖壁上的目光卻忽然發現,這最后一行文字中的最后一個詞,雖是一個古老的斐頓詞組,但他卻極其清楚的認識。
弗里德利爾忙靠近巖壁,他細細譯讀銘刻的這一段文字,“修波德利爾賢者,斷劍卡爾波里,(不認識的古斐頓詞組),邪蛇的隕星,深淵的黑輝晶以(不認識的古斐頓詞組)為媒,在太陽之火(字跡模糊)于火祭日得到黑夜降臨,夜幕。”
弗里德利爾能夠看懂的古詞組,正是夜幕!因為這個古老復雜的詞組就銘刻在他“夜幕”利劍的劍身,他太熟悉了。他本能的想去找“夜幕”但又恍而想起,“夜幕”在此之間就已成為了亞梭爾人的戰利品。
嘆息了一聲后,弗里德利爾繼續向這行話看去,他聯系整個語句的意思,不禁在腦海中回想起了自己父親生前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
“在你的母親去世后,我唯一在乎的就是賢者之石了,這是我的追求。若練劍與戰斗也是你的追求的話,那這把通過賢者之石為媒介煉制的夜幕,我就送給你了。你要把它視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刻苦訓練,將來用它來戰勝一切你遇到的敵人。”
弗里德利爾腦中景象回放,當他再度看回巖壁上的銘文時,他突然間明白了,這段文字中另一個自己原本看不懂的詞組,其意思應該就是賢者之石,那定是賢者之石的古斐頓符記寫法。
弗里德利爾記住了“賢者之石”的古老書寫方式,而后他立刻開始對巖壁上的銘文向上回溯,他由下至上的將巖壁上的銘刻又看了一遍,他驚訝的發現,“賢者之石”一詞,在整面巖壁銘文里的出現了很多次。
原本一些他看不懂的段落,也因明白了賢者之石一詞,而變得豁然開朗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