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看到他的人影。”邵紜說著向四周再度看了看,最后她索性騎到了“玄極”上到附近搜索,但在騎乘找尋了一陣之后,邵紜仍舊沒有找到裴夏的蹤影。
當邵紜從“玄極”背上緩緩下馬的時候,韋萬興看到了她眼神中充滿了黯傷。
“裴夏師哥他會不會去軍營那邊了,我去替師姐你找找去。”韋萬興看著顯得有些落寞的邵紜說道。
邵紜輕輕撫了撫“玄極”的馬背,她本正欲開口對韋萬興說話,卻忽然看到,在玄極的馬尾根部竟系著一個造型奇怪的小筒囊。
邵紜立刻從“玄極”的馬尾上解下了小囊,她拿小囊在手看了看,而后用力拔出了囊塞。翻轉小囊,邵紜將小囊向自己的手心倒了倒,小囊內即露出了一個紙卷的一端。
在將紙卷從小囊內拉出展開后,邵紜驚訝的看到,這個紙卷上竟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裴夏的手跡。
在看到這封信的瞬間,邵紜便已心感大為不妙了。她控制著情緒對著書信反復看了很久,不過最終還是在看著封書信的過程中悄然流下了眼淚。
在邵紜流淚將書信看完之后,韋萬興緩緩開口問道,“師姐你...裴師哥他..”
“他來不了。”邵紜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而后向韋萬興說道,“他被亞梭爾人抓住了。”
“啊..?裴師哥他...”
“他為了徹底調查亞梭爾,趕去了他們傾注舉國之力修建巨大建筑的地方。”邵紜在沉默了一陣后,低聲看著“玄極”對韋萬興說道。
“師姐,你不要難過,師哥他只是被抓了對嗎?他性命無憂,以他的本領,他一定還會回來的..”韋萬興即先向邵紜安慰道。
“他是故意被亞梭爾人抓去的。”邵紜輕嘆一聲,而后說道。
“裴夏師哥他是故意被抓的?師姐,這是為什么?”韋萬興等邵紜進一步平復了心情后問道。
“裴夏在信上說,他覺得亞梭爾人動用數萬勞動力修建的那個建筑的很奇怪,那個塔除了塔心一部分被隔開了以外,其主體結構全部都是被巨石填實的。”邵紜低聲說道,“他想摸清亞梭爾人修建這個巨塔是做什么用的。”
“做什么用的.....”韋萬興想了想說道,“實心的建筑能有什么用呢?無非就是帝王陵墓..或者是個紀念碑吧?裴夏師哥為何那么執著于去調查清呢?”
“亞梭爾文化里沒有來生來世,他們的歷代帝王亦從不修建陵墓。”邵紜說道,“他們的紀念碑修建的形式也從來不是塔狀的,而是門狀的。亞梭爾人很少做這種無畏的工作,他們一直以來都是熱衷于攻城略地,征服四方的。”
“這么說...”韋萬興想了想說道,“難道那個建筑,真如那些謠言所說,是個能引發他國海水上漲的建筑?”
“萬興,難道你也信了那胡言亂語?”邵紜看著韋萬興說道,“裴夏的信上還說,他也去調查了亞梭爾南部海岸,他們那里同樣遭到了海水的侵襲,很多亞梭爾人流離失所。”
“啊,這.....”韋萬興一時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裴夏認為那座塔里隱藏了不為人知的巨大秘密。”邵紜說道,“他此番,誓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