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曲折,拾階而上,姚平登攀了一陣后,猛然發現了一處景色如畫的山澗小瀑。他不及多想,繼續上山。在又攀爬奔跑了一陣后,姚平氣喘吁吁的抬頭看到,在這蜿蜒的山路上竟還修有一座與方才小亭一樣的亭子,里面正晃動著兩個人影。
疾步趕至小亭附近后,姚平抬眼向亭子看去,但這一看卻差點驚掉了他的下巴。姚平看到,眼下在亭中坐著的,竟就是屈順和那個臨澗的戰士。
“屈順...”姚平驚愕的看著坐在亭子里的屈順癡癡說道。
屈順回身看到姚平竟從山下跑了上來,他不禁驚愕的問道,“瓶子,你不是上山去了,怎么又從山下面上來了?”
姚平茫然的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路,又望了望上山的路,他困惑的說道,“我明明,明明是從那里一直往山上爬的啊,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你剛剛是不是從岔路又跑下山去了?”屈順不解的看著姚平說道,“你迷路了?”
“沒有啊..”姚平走至屈順身邊,伸手捏了捏他而后說道,“真是怪了,怎么回事?我可是一道下坡都沒有走,一直在向上爬的啊。”
“這山上云霧繚繞的,會不會是你遇到了什么霧瘴了。”屈順想了想說道,“我聽說在山上遇到霧瘴,就好比夜晚遇到鬼打墻一樣。”
“別拿妖魔鬼怪來嚇唬我啊,順子。”姚平看了看四周說道,“再說,這里乃是羽士們的清修之地哪來的什么霧瘴和鬼打墻。”
姚平話音剛落,他自己便想起了之前他在樹干上看到的那一幕,這整座山,確是被奇怪的云霧繚繞著的。只是眼下自己置身于云霧之中,又只顧得看腳下的上山路,反而忽略了四周的云霧。
“真是奇怪了。”姚平向山中遠處的白茫茫的云霧看著說道,“可就算是有云霧,我腳下的山路那一磴一磴的石階確實都是向上的啊。”
“那叫錯覺。”屈順說道,“遇到鬼打墻的人還都認為自己一直是朝一個方向走得呢,實際上那人都是在原地畫圈,和你這一樣。”
“不可能....”姚平低聲說道,“這怎么可能...”
正當兩人談話間,屈順但見此刻從牌坊之后的山路上走下來了一個人。那人步態輕盈,身姿綽約,手持拂塵,白衣青領,頭戴發冠,正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冠羽士。
“瓶子,你看。”屈順直勾勾的看著那羽士說道。
姚平回身即看到有女冠羽士走下了山來,于是他驚喜的匆忙迎上了前去。
在走近那女冠羽士后,姚平抱拳行禮而后開口對其說道,“這位道長,敢問此處清修之地可是沖云觀?”
“正是。”女冠羽士停下了輕盈的腳步,她聲音柔慈的向姚平緩緩說道。
姚平一聽不禁忙說,“道長您一定就是這沖云觀中的得道天師了吧?請道長您幫幫我們吧,我的朋友傷勢嚴重,而我們的其他幾位朋友則被這山嶺中的惡人給擄了去了。”
女冠羽士面色從容,她在對姚平微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后,便從姚平身邊輕盈的走過了。
她徑直的來到了屈順的身前。在屈順的身前,那女冠羽士也并未查看屈順的傷情,她只是在細看了屈順的面色片刻后開口說道,“這位善主,請隨貧道入觀療傷去吧。”
“道長,我媳婦被山里的那幫混球給擄走了,求道長幫幫忙,求你救救她啊。”屈順在愣了一下后忽而對女冠羽士開口說道。
女冠羽士輕輕抬了抬手,而后面帶淺笑的說道,“善主莫要著急,這山中擄人之事,也非首次發生了。那些擄人的山民雖然歹惡,但并不會害人性命,善主且先安心。而至于救人之法,待到觀中,貧道也自會說予諸位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