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主,萬物皆有靈,靈就是物所蘊含的能量。而無論何物,其都是遵循自然的。這靈即作為量的存在,其也必然是能夠被消耗轉移的。”玉虛子解釋道。
“這又是什么意思?遵循自然?”柳恩哉不解的繼續問道。
“自然的法理。眾生萬物皆需遵循自然的法理,概莫能外。”玉虛子說道。
“自然的法理?那又是什么?”柳恩哉困惑的繼續問道。
“這自然的法理,便也可以說是道。”玉虛子抬頭看了一眼天上飄過的云彩,而后向迷茫的三人緩緩說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尊法生養他的大地,地尊法滋養它的上天,上天的運轉尊法自然之道,而道的形成則尊法的就是自然。”
“嗯...”柳恩哉稍加沉思,繼而說道,“玉虛道長,你說的太復雜,我聽不懂,一時也想不明白。不過既然你說,這刀上的靈力是可以消耗殆盡的,那我只需放肆的將它釋放,便可以讓它變得像平常的兵刃一樣了吧?”
玉虛子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當是可以的。”
“好,那我現在就去救人。”柳恩哉突然堅定的說道。
姚平正想上前說話,卻聽一旁展野當先說道,“柳兄,難道你想借此機會,一次性的將你所說的那個困擾你的能力用完?”
柳恩哉堅定的點了點頭。
“恩哉,我陪你一起去救人。”姚平握了握手中的“影切”轉而說道,“我能幫的上忙。”
“不,即使如此,你和展野留在這里照顧屈順等候我回來就好了。我此番一去既要去把酈君,陳大花,還有那幾個臨澗兄弟安然無恙的救回來,亦還要給自己做一個了結。我要了結我那依賴“洞察”的能力而去戰勝別人的過去,我要重新探尋劍術之道。”柳恩哉說道,“就像道長所說的那樣,我想,我唯有尊從劍道而行,方才能成為真正的高手,方才能再戰白無一。”
看著柳恩哉堅定的目光,玉虛子說道,“善主既執意眼下前去救人,貧道便告訴善主,那群怪人的所在之處吧。只是希望善主能夠......。”
“多謝道長,但不必相告了。”柳恩哉打斷了玉虛子的話。
眾人但見柳恩哉話音落后忽而變得極為冷酷了起來。他用力將手按到了“洞察”的刀柄上。“嗖”的一聲,驟然一道白光閃過,但見柳恩哉即抽出了銳刀“洞察”在手。
持著神器的柳恩哉立于觀門之下,他向山外遠方怒目而視。他一手垂于腰間緊握著刀鞘,一手握刀斜指地面。在山風吹起了他素白衣擺的同時,他亦開口用倉旻語輕聲說了一句,“洞察!”
在柳恩哉話語出口的同時,姚平,展野,玉虛子同時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不安。姚平調整了一下呼吸,他本想上前對柳恩哉說話,想奉勸他不要因救人而濫殺無辜,但不等他開口,姚平卻先聽到柳恩哉忽而低聲開口先對他說道,“想救人,不殺人,不可能。”
不等姚平再度開口,他但見柳恩哉忽而閃身而出,即化作了一道白影,沿著山道向山下急掠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