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像煮沸的香草湯。”庫特塞婭想著說道。
阿薩娜笑了笑,說道,“庫特塞婭,你是不是昨天晚飯喝的香草湯呀。”
“颯拉,您說奇不奇怪,我夢到姚平帶我們去了大海邊,那大海綠綠的,還咕嘟嘟的冒著泡。”庫特塞婭說道。
“聽起來還有點嚇人呢。”阿薩娜說道。
“颯拉,你還記得當時姚平離我們而去,他說他要回到海邊老家去種田地嗎?”庫特塞婭問道。
“嗯,我記得。”阿薩娜看著庫特塞婭轉而問道,“你是不是在擔心他的家鄉會被海水淹沒了?”
“是啊,颯拉,我今天一早還在想,人們都在說海水上漲的事情,我想姚平他的家鄉既然在海邊的話,那里也大概會被海水淹沒的吧?”庫特塞婭問道。
阿薩娜輕輕點頭說道,“應該會吧。不止迪米和旃羅,聽霍達迪說,就連亞梭爾南部和金色海岸一帶都遭到了海水的侵襲。想來,伊洛東部也不能幸免吧。”
“哎,好可憐,也不知道姚平他現在在做什么呢,如果他的家鄉被海水淹沒了的話,他大概還是會再去到遙山關至喀爾多一線經商去的吧。”庫特塞婭說道。
“也許吧。”阿薩娜說道。
“我還跟他說呢,如果以后有機會他再去到喀爾多的話,一定要去再找我們見一見呢。”庫特塞婭說道。
“即便他真的會再到喀爾多去,也找不到我們了。”阿薩娜轉而一笑說道,“好了,庫特塞婭,我猜對了你夢到的人。下面你該跳舞給我看了哦。”
“好吧,颯拉,我愿賭服輸。”庫特塞婭笑著說道。
庫特塞婭在環顧了一下玫瑰園四周后既又說道,“這個玫瑰園里很適合跳舞,但是卻沒有琴手奏樂。颯拉,看來您要欣賞一段啞舞了哦。”
“沒有音樂伴奏的舞蹈怎么能叫舞蹈呢。”阿薩娜一笑轉身繼而向身后不遠處的宮廷侍女說道,“巴爾巴特。”
看著侍女立刻轉身迅速離開,庫特塞婭向阿薩娜問道,“颯拉,您剛剛說的巴爾巴特那是什么呀?”
“就是被姚平他們伊洛人稱為“噼啪”的琴呀。”阿薩娜說道。
“噼啪?”庫特塞婭困惑的問道。
“其實就是古老的烏德琴,只不過它在傳入到伊洛后啊,被伊洛人改進并叫做了琵琶。”阿薩娜笑著說道,“而在傳入到迪米這里后呢,它又被這里的人們叫做了巴爾巴特。”
“原來就是烏德琴呀!”庫特塞婭驚喜的問道,“颯拉,您要用古老的烏德琴給我做伴奏嗎?”
阿薩娜笑著輕輕點了點頭,“是的,我要用烏德為你伴奏。”
侍女很快拿來了巴爾巴特琴,并為阿薩娜雙手奉上。阿薩娜在接過琴后,撫了撫巴爾巴特琴木制的弧形琴身,隨后,她又用手指輕輕撥動了一下琴弦。
在幾聲弦音消散了以后,阿薩娜對庫特塞婭說道,“自從離開了亞梭爾后的這兩年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再撥動琴弦。”
“颯拉,您要不要先熟悉熟悉樂器,回想一下“皎月下的沙海”的曲調后我們再開始?”庫特塞婭問道。
阿薩娜微微笑著拿琴走至玫瑰園中,她坐在雕刻著迪米花朵的白色大理石凳上,雙腿交叉搭起,將琴放于了搭起的腿根部。她垂頭調準了一下弦音,緊接著,她即輕輕跳動手指,彈奏了起了“皎月下的沙海”的動聽前奏。
巴爾巴特琴音清婉悠揚。伴著曼妙的樂律,庫特塞婭朝阿薩娜點頭微笑,隨后即步入了玫瑰園中的草地之上。踏著輕盈的舞步,庫特塞婭取下了輕薄的頭紗,她烏黑濃密的頭發即如瀑布般鋪散開來。隨著庫特塞婭婀娜的舞姿,她那縷縷發絲也隨之飄然回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