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利爾嘴上叼著一截蘆葦草。他坐在即將下水的“謎之謎”號戰船的船舷,若有所思的看著正在進行最后裝配工作的嘉蘭工匠們。
布魯利斯騎馬沿著河岸從遠處趕來,他在下馬后向弗里德利爾說道,“弗里德利爾,我從嘉蘭反抗軍那里打聽到了,羅蘭家族在十年前曾誕下過一個女孩。據說那個女孩一直在翡翠城被國王保護著。”
弗里德利爾吐掉了嘴上叼著的蘆葦草,他沖布魯利斯輕輕點頭而后說道,“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我的朋友。”
布魯利斯歪頭一笑,說道,“不要謝我,我應該感謝你從亞梭爾人手中救下了羅蘭家族的后代,那個叫席柏麗絲的女孩才是。”
“我救她時并不知道這些。”弗里德利爾說道。
“弗里德利爾,你知道嗎?”布魯利斯說道,“現在的嘉蘭,在亞梭爾人的蹂躪下幾近要亡國了。在這種情形下,嘉蘭的人們無不期盼著傳承著“人類守護者”的血脈的羅蘭家族能夠再出現一位傳奇的英雄人物,以期拯救和光復嘉蘭,并帶領著嘉蘭人再現往昔那種縱橫天下睥睨四方的無上榮光。”
弗里德利爾搖頭一笑,沒有言語。
“弗里德利爾,我希望你在回到斐頓后能將席柏麗絲·羅蘭她帶到嘉蘭來,并在嘉蘭人民的見證下讓她去圣堂測試神權血脈。”布魯利斯看著弗里德利爾說道,“這種時候,嘉蘭人民真的很迫切的希望羅蘭家族的人能夠挺身而出。而一旦席柏麗絲測試神權血脈成功,那必然會極大的鼓舞到眼下正與亞梭爾人斗爭的嘉蘭人民的。”
弗里德利爾一笑說道,“她還只是個孩子,你們嘉蘭人要把整個國家光復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個孩子身上嗎?”
“弗里德利爾,你不是嘉蘭人,你是不會明白嘉蘭人內心的想法的。”布魯利斯說道,“人們需要的是她給人們帶來的那股希望的力量。”
“好吧,在回到斐頓后,我會考慮告訴她關于她身世的這些事情,以及嘉蘭人民需要的她的事。但至于她是否愿意來嘉蘭并擔負起這些,我則無法替她決定。那是她的自由。”弗里德利爾說道。
“好吧,我明白。”布魯利斯說道,“但在到達斐頓后,請讓我見見她好嗎?”
“這沒問題。”弗里德利爾說道,“但我不希望你給她過多的勸解,更不希望你給她施加壓力,以將她置身于艱難的抉擇之中。”
布魯利斯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
“你們在聊什么?”奧伊芙此時突然從一旁走來,并向弗里德利爾和布魯利斯問道。
“沒什么,小姐。”布魯利斯說道,“我們只是在討論席柏麗絲·羅蘭。”
“這艘謎之謎號,建造的明顯比一般的斐頓戰船要大。”弗里德利爾岔開話題,拍了拍坐下的船舷板轉而對奧伊芙說道,“它滿載的話,大約能運載近一百五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航行五天都不需要補給。”
“這我知道。”奧伊芙說道。
弗里德利爾尷尬的攤了一下手。
奧伊芙看著弗里德利爾認真的說道,“弗里德利爾,我有話想找你說一說。”
布魯利斯見狀識趣的說道,“那個,弗里德利爾,奧伊芙小姐,我還有事要去找阿毗棄,先走一步了。”
看著布魯利斯轉身離開,弗里德利爾向奧伊芙問道,“奧伊芙大小姐,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對我說?”
“我之前一直認為,你說的那個你將銜尾蛇戒指交給她的女人是你的妻子或者是你的未婚妻。”奧伊芙說道,“我實在沒想到,你口中的那個女人,竟然是個只有十歲的小女孩。”弗里德利爾攤了攤手說道,“也許是之前我的蘭蒂語學的并不好,你沒有完全領會我的意思吧。不過,我可也從來沒說過她是我的什么人,更沒有說過我和她有什么特殊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