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些猶豫,眼前卻浮現出那女孩子嫣然一笑的俏臉,心中又熱乎起來,也就任由著一眾下人服侍他洗了澡,換了衣服。
折騰一番,天色也黑了下來,喜燭高照,那一邊扶了小姐出來,對拜天地。
拜了天地,送入洞房,肖無病揭了蓋頭,紅燭下,一張俏麗的臉龐,正是先前繡樓上那女孩子。
肖無病心醉神迷,道:“敢問小姐貴姓?”
他到會這兒,都不知女方姓什么呢,這婚結的。
女孩子對他嫣然一笑:“奴家叫無心。”
“無心?”肖無病愣了一下,他是問的姓啊,不是問的名,再要問時,那女孩子卻道:“相公知道我為什么叫無心嗎?”
“為什么?”肖無病問。
“你看。”
女孩子說著,竟然就解開了衣服,內外衣全解開,肖無病眼光都看直了。
叫他想不到的是,女孩子解開衣服,突然雙手抓著胸膛一扒,竟然把整個胸腔扒開了。
“啊。”
肖無病驚叫一聲,連退兩步。
那女孩子卻笑嘻嘻的,看著肖無病道:“肖公子,你看我是有心還是無心。”
肖無病往她胸膛里一看,里面果然光光的,就如開剝了的年豬,什么也沒有。
一個人,怎么會沒有心呢?
便在他驚疑之際,房門突然打開,一個丫環進來,看一眼屋里,立時尖叫起來:“呀,殺人了,新郎官把小姐殺死了,把小姐的心都吃掉了。”
先前那小姐扒開胸腔,始終笑嘻嘻的,即不叫痛,也不出血,丫環這么一叫,那小姐仰天就倒,胸腔中同時涌出大量鮮血。
而那丫環已經轉身跑了出去,一路跑,一路尖聲大叫,前面吃喜酒的人頓時鼎沸開來。
這變故實在太怪異了一點,肖無病還在發愣,一群人已經涌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道士。
那道士手中執一把青鋼劍,見了肖無病,他怒叫道:“何方妖物,竟敢生吃人心,還不受死。”
說著,一劍剌來。
“這是個陷阱。”
劍光一閃,肖無病終于清醒過來。
不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這根本就是人家挖的一個坑。
這會兒也不及辨白,急把身子一閃,隨即穿窗而出。
院子里人更多,一見他出來,一片聲喊打,其中一個和尚隨手丟出一串念珠。
那念珠到空中急速變大,每一顆珠子都變得有足球大小,旋轉著,向肖無病套過來。
這念珠顯然是一件法器,肖無病手上也無兵器,本來可以鉆地而走,但他暫時不想暴露這個功能,右手捏個劍訣,往地面一指。
他面前的地皮猛地整張掀了起來,就如一張泥毯,擋在了念珠前面。
這是后土經中的小術法:泥毯術。
念珠打上泥毯,打得泥土飛濺,瞬間就把泥毯打碎了。
不過借這一個空檔,肖無病身子已經飛竄出去,他沒有騰云,而是兩個起伏過了院落,上了左面的墻頭。
“妖怪休走。”
那道士當先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