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兩只都伸了呢?”
“那就都砍了。”
“你說的啊。”嫦娥咯咯笑:“到時可別怨我。”
“不怨,絕對不怨。”肖無病拍著胸脯表態。
他豬頭肥耳,這么搖頭晃腦的樣子,把嫦娥逗得咯咯笑,白他一眼:“行了,別在那里杵著了,進屋來坐吧。”
請肖無病進去,侍女便奉上酒菜,嫦娥親自給肖無病倒了酒,道:“這是去年我親手醇的桂花酒,嘗嘗看。”
“香,真香。”
肖無病端起酒,先不喝,而是送到鼻端聞著,一臉癡迷的樣子。
他眼晴瞇著,不讓嫦娥看到他的眼神,心里其實在急劇尋思。
“這酒里會不會有劇毒,她會不會想要下毒謀殺我,來一個死無對證?”
來之前,他一直疑懼,但這會兒,事到臨頭,他腦子反而清醒起來,只是閃電般一想,心下就否定了。
“不會,一則現在是大白天,廣寒宮雖然稍偏僻了一點,但外面就是大街,人還是不少,我進廣寒宮,很多人看見了的,以嫦娥的陰險,她不會不想到這一點,二則楊三圣母的案子已經有了定論,如果我看到了,我想要舉報,早就舉報了,我一直沒吱聲,就說明我沒看到,她應該是不會懷疑我了。”
這么一想,心下大定,舉杯一飲而盡,大贊道:“好酒,真是好酒,嫦娥妹妹,我說句真心話,我早就想喝你的桂花酒了,到今天才如愿,啊,我老豬這一輩子,夠了,哪怕明天就死了,也是心甘情愿。”
“說什么瘋話呢。”嫦娥笑嗔他一眼,嗔是嗔,其實笑靨如花,這樣的話,她愛聽啊,再給肖無病倒酒:“即然喜歡,那就多喝兩杯。”
“我就怕喝多了失禮。”肖無病裝出擔心的樣子。
“你敢。”嫦娥嬌嗔著瞪他一眼。
這一眼啊,如其說是嗔怒,不如說是勾引。
肖無病有一種魂兒飄飄的感覺。
不過眼前突然浮現出那天玉兔咬牙楊嬋的場景,他心中頓時就是一寒。
“嘿嘿嘿。”
他面上不表現出來,嘿嘿的笑,一臉豬頭像,不過豬八戒本就是豬頭,這個樣子,正是他本來的人設,反是惹得嫦娥咯咯嬌笑起來。
喝了幾杯酒,嫦娥道:“八戒,你有沒有想過出來做官。”
凈壇使者是佛教的封號,可不是天庭的官職。
她不叫豬八戒凈壇使,而叫八戒,聽起來反顯得親近。
“出來做官?”
肖無病表面上大吃大喝,來者不拒,心中其實一直凝著神,聽到嫦娥這話,他心中轉著念頭,面上卻訝異的道:“我是出家人啊,怎么做官啊?”
“出家人怎么就不能做官了。”嫦娥道:“再說了,就算出了家,也可以還俗的嘛,沒誰規定出家就不能還俗吧。”
“那倒是沒有。”肖無病搖頭,心念轉動:“她這是什么意思。”
一時猜不到嫦娥的心思,他便以退為進,道:“不過我覺得現在蠻好的啊,雖然沒當官,沒權力,但逍遙自在,到處可以騙吃騙喝,這不,現在都騙到了嫦娥妹妹你這里來了,多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