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不僅僅是頭鐵。”
肖無病暗暗點頭,不閃不避,手指夾了雷大刀的無柄繼刀,迎著鐵頭腦袋就是一刀劈下去。
不過臨出手之際,他把刀子反轉了一下,劈下去時,用的就是刀背,不是刀刃。
他功力遠高于鐵頭,真要用刀刃,只怕一刀真把鐵頭的腦袋給劈開了。
這一刀正中鐵頭腦袋,鐵頭身子后飛,抱著腦袋,啊啊啊狂叫,那腦袋上血倏倏倏的冒出來,著實有些嚇人。
但肖無病卻也暗贊:“真個好頭。”
原來他這一刀雖然把鐵頭劈了一頭血,但其實只是破了皮,原來擔心可能會把鐵頭骨頭給劈開,其實根本沒那回事。
鐵頭的頭,還真不是一般的鐵。
“啊呀呀,鐵頭,你的頭破了啊。”雷大刀啊呀呀叫起來:“我給你包上。”
“包什么包。”鐵頭一把將他推開,自己去嘴中抹了一手口水,涂在腦袋上。
說來也神,他這一涂一抹,竟然馬上就不流血了。
肖無病都有些驚奇:“這人口水還有這般功能啊。”
卻聽雷大刀在一邊呵呵笑:“我倒忘了,你這口水能止血,說起來,還是我當年打的血蛤給你吃了有作用啊。”
鐵頭不理他,盯著肖無病:“你到底是什么人?”
“說過了,我是黑魔王啊。”肖無病呵呵笑:“你盤根究底的,是不是家里有個女兒,要招女婿啊,我跟你說,我還真是單身,你家若有那漂亮小娘子,入贅我也肯的。”
“入贅你也肯?”雷大刀在邊上呸了一聲,一臉鄙視:“看你也是一條漢子,好沒志氣。”
“志氣,幾毛錢一斤啊?”肖無病同樣一臉鄙視:“我跟你說,我們那一邊,現在贅婿好火的呢。”
雷大刀還要說,鐵頭橫他一眼:“你哪來那多廢話。”
他轉頭看著肖無病,道:“我是打不過你,你可敢跟我去見一個人,你若打得過他時,要多少小娘子都有。”
肖無病立刻就一臉色迷迷:“當真。”
“我鐵頭從來說一不二。”
“嗯。”雷大刀在一邊點頭:“鐵頭最是頭鐵,只要他答應過的,哪怕就是泡屎,他也會吃下去。”
“你才吃屎呢。”鐵頭氣得給他一腳。
肖無病大笑。
這兩人,有趣,合他胃口。
他最不喜歡的,是他們所長那種假大空,還有辦公室主任那種人前一張臉人后一張臉,惡心,還要時時提防。
“那我跟你去走一趟。”肖無病當即答應下來。
“走。”鐵頭揮手,同時對雷大刀道:“雷口水,你也跟我走,免得在外面給人欺負了,我看著生氣。”
“嘿嘿。”雷大刀便嘿嘿笑,真就一揮手:“大家伙跟我走,有我兄弟吃的,肯定有你們喝的。”
他手下那些人,也就是些山民,能填飽肚子,跟著誰都無所謂,齊聲響應。
鐵頭在前,走了有十來里山路,到一個山谷,谷口建了一個寨子,寨口設了哨卡,有幾個漢子執刀拿槍的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