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跟小狗似得,還咬勺子?剛才我喂你,你不張嘴。不給你喝,你又非要。唉,真是服了你了!”
搖了搖頭,就見華興手腕一抬,順勢將勺中的湯藥全都喂入了董白口中。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既然喝了第一口,后面也就不難喂了。
不過三五分鐘,一碗又黑又苦的湯藥便被董白喝了干凈。
幫對方擦去嘴邊的藥漬后,華興便起身離開了床鋪。
端著空碗先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道出了他今日來訪的目的:
“對了,過兩天……我要離開一段時間。短則十多天,長則幾個月。你跟華大夫好好看病,我會讓他照顧你的。關于華大夫啊,你可能不相信,但他絕對是這世間醫術最高之人。你只要好好的配合他,我相信他一定能將你治好的。”
見對方低頭不語,華興便繼續說道:
“當然了,如果在我回來之前,你已經病好了,或者不想再治了,那你隨時可以離開,你早已不是我的人質了,呵呵。若需要盤纏,你大可問華佗要,我之后會補給他的。其他的嘛……也沒什么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說完,見董白依舊面無表情,毫無搭理之意,華興突然有一絲莫名的失落。
唯有訕訕一笑,搖頭走出了里間。
直到放下“門簾”,董白才輕輕咬起了嘴唇,眼中也劃過了一抹復雜之色……
見華興這么快就出來了,正在收拾藥壺的華佗面露詫異:
“呦?這么快就喝完了?平日里老夫給她喂,她總是嫌苦,有時候藥都涼了她還沒喝完。你這夫君出馬,果然不同凡響啊?”
聽完此話,華興是一臉苦笑。
這哪是“夫君”厲害啊?明明是對方討厭自己,所以才會這么快喝完的。
但華興又不能如實告知,只能搖頭應付道:
“呵呵,小姑娘是跟您使性子,可我從不遷就她,該喝就得喝!對了,您給她扎那么多針,會不會、會不會……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就是……”
有過剛才“問藥”的前車之鑒,華興已不敢隨便“質疑”華佗的醫術了,說話時是格外小心,但還是引起了華佗的不滿:
“哼!這還叫多?最多的時候,老夫一次給人扎過百針,她這不算什么。”
“是這樣啊。哦,不多就好、不多就好……”
“小娃子,我知道你關心小董,但醫術上的事,老夫自有分寸。這套針法是老夫近日冥思苦想而出的獨門針法,是專門用來治愈大腦的。即便最終沒能治好,也不可能給她治得更差吧?你啊,盡管放心就是。”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華興也知道,自己總過問這些細節,確實不妥。
但在這件事上,他卻很難克制心中的焦慮,總想多了解一些董白的病情與治愈方法。
關切的程度,甚至比他的肩傷還要高出許多。
換句話說,他對董白的關注度,已經超過了自己。
想到這兒,華興腦中冷不丁又回想起了陸普之前的那句玩笑話。
心說,難不成我真的喜歡上這小姑娘了?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我只是想彌補心中的愧疚而已,根本就不是什么男女私情。
再說了,我又沒有自虐屬性,怎么可能喜歡上董卓的孫女呢?
如此刁蠻女子,就算沒有深仇大恨,我也不可能對她動心的!
對、對!這一定是錯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