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你怎么了?”
劉循納悶定看著他,鄭度眉頭緊皺,不安的說:“公子,我擔心劉備會派人游說龐義。”
還真被鄭度猜中了。
連連損兵折將,劉備心情非常沮喪,想從荊州搬救兵,可畢竟相距太遠了,遠水解不了近渴。
關鍵時候,龐統想到了龐義,彭羕主動請纓,前去閬中游說龐義。
此時,彭羕正大搖大擺的站在龐義的面前。
龐義冷冷的看著他,表情非常厭煩:“彭羕,你這背主求榮之徒,竟然還有臉登我的府門,真是自尋死路。來啊!”
龐義話音剛落,門外迅速沖進幾名護衛,個個身形彪悍,目露精光。
“把彭羕抓起來,我要把他押往成都,交給主公發落。”龐義怒聲道。
彭羕不屑的笑了:“龐義啊龐義,你的死期不遠了,我今日來見你,是為你指一條明路,想不到你卻以怨報德,恩將仇報,也罷,哪怕我被劉璋殺了,很快你我也會在地府相見的,哈哈哈……”
彭羕放肆的笑聲異常刺耳,震的龐義的心里也無法平靜,他擺了擺手,吩咐道:“把人帶回來。”
彭羕又被押了回來。
“彭羕,你究竟想說什么?”龐義強壓心頭的怒火,沉聲問道。
彭羕一把推開身邊的護衛,大步走到龐義身前,手幾乎指在了龐義的鼻子上:“龐義,劉璋對你委以重任,封你做巴西太守,坐鎮閬中。因為你和劉璋是世交,當年不惜散盡家財招募勇士,把劉焉的家人從長安接到益州,可除此之外,你再無尺寸之功,屢屢奉命討伐漢中,卻無一勝績。”
“住口!”
見彭羕當面奚落自己,龐義勃然大怒,臉登時沉了下來。
彭羕不以為然,繼續往下說:“坦白說,這些年你的表現,益州上上下下很多人都對你不滿,趙韙當年為什么造反?他的功勞難道比不上你嗎?劉璋父子之所以能在益州站穩腳跟,至少有一半是趙韙的功勞,結果呢?趙韙連個太守都沒能當上。因為對你不滿,他屢屢向劉璋進言,劉璋卻一心護著你,偏袒你,趙韙這才忍受不住起兵造反,別看趙韙死了,可很多人并沒有忘記,是誰把他給逼死的。”
龐義身子有些發抖,趙韙當年和他平起平坐,兩人堪稱劉璋的左膀右臂。
論功勞,論能力,龐義自問比不上趙韙。
但論脾氣,論劉璋的器重,趙韙卻遠不如他。
趙韙造反,差一點就讓益州變了天,幸虧東州兵奮力廝殺,拼死維護劉璋,硬是在情況不利的局面下打敗了趙韙,扭轉了局面。
即便趙韙死了,龐義心里也多少有些后怕。
他知道很多益州本土人對他很不滿,無時不盼著他被收拾掉。
彭羕見龐義臉色變了,冷笑道:“劉璋的確很器重你,可你是怎么回報他的?你并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績,反倒這些年私自招募兵勇,擴充實力,對劉璋也是聽調不聽宣。為了得到戰力強悍的賨兵,你下令讓漢昌太守程畿調撥賨人給你,程畿不肯,你馬上翻臉換了別人去漢昌做太守,對此劉璋并沒有怪你。不過劉璋也不是傻子,你獨斷專行,擅自擴充實力,早就引起了劉璋的不滿。龐義,我的意思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劉璋對你早就起了疑心,積怨已久,他不可能一直容忍你,而益州本土的臣僚更是對你心存不滿,恨不能殺了你。即便你境內的百姓,恐怕也不會真心擁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