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度又勸:“可是,常言說得好,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也應該為自己考慮一下。”
劉循感激道:“鄭公所言都是為我著想,你的一番苦心我完全能夠體諒。你放心,我心里有數,打仗講究攻心為上,我想對待下面的文武官員,也是一樣的道理,想讓馬超徹底歸心,便不能冷了他的心,何況馬超生性粗莽,除了擅長打仗之外,許多事情他并不是很精通,或許他只是暫時沒考慮的那么周到,凡事不要求全苛責,還是耐心的等一等,相信馬超會給我一個交代的。”
鄭公不由得感嘆道:“主公的心胸和氣度,令卑職倍感慚愧,但這件事我會派人繼續跟進監督,不然若馬超日后真有了不軌之心,悔之不及。”
“你啊?也罷,那隨你,不過近期內,你切不可派人前往巴西郡打探消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馬超是我親自任命的郡守,怎么能這么快就懷疑他呢。”
鄭度點點頭,“既然主公這么說了,卑職照辦,另外,難道主公不想知道,這件事是誰舉報的嗎?”
劉循頓時來了興趣:“莫非此人別有一番來歷?”
“他就是原益州郡太守,董和!”
“哦?”
劉循略微有些驚訝,尷尬的笑了笑,“我把李嚴調到了益州郡,對于董和的職務暫時還沒有安置,他怎么去了巴西郡?”
鄭度疑惑的搖了搖頭,“這我也不清楚。”
“他現在人在何處?”
鄭度拿出一封信,交給劉循,“其實我也沒有見到他本人,他派人給我送了一封信,把他在巴西郡的所見所聞告訴了我,估計現在他已經去巴東,他在信中說,趁現在沒有政務在身,一身清閑,正好四處走一走,看一看。”
劉循之前在成都待的時間并不長,有許多沒有顧及到的地方,便匆匆趕去回遷百姓了。
現在忽然聽到董和的名字,劉循不由得一陣苦笑,覺得有些自責。
董和為政清廉,崇尚儉樸,在地方上治法嚴苛,不避權貴,經常替百姓伸張正義,在益州極有威望。
他或許沒有他的兒子出名,其子便是“蜀漢四相”之一的董允。
也就是《出師表》中提到的那位。
“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祎、董允等,此皆良實,志慮忠純,是以先帝簡拔以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