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曹軍殺過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當年曹操屠殺徐州,殺的泗水為之堵塞,那可是血淋淋的事實啊。”
不管勉縣的百姓愿不愿意,劉璝依然命人強行把他們趕出了縣城,然后益州兵繼續前往附近的城池和村鎮,像驅趕羊群一樣把陽平關附近的百姓全部遷走。
雖然事情做的有些霸道,但袁兵還是很有原則的,并沒有對無辜的百姓揮動屠刀。
這一切都是龐統的安排,張任出現在陽平關,不過是個障眼法,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劉璝這些人做掩護,龐統要把陽平關附近幾十里以內的百姓全部遷走,不讓夏侯淵得到一點的糧草補充。
張任在陽平關呆了兩天,夏侯淵也猶豫了兩天,這兩天一直沒有出兵,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等什么。
兩日后,張任突然消失不見了,就好像突然出現時一樣,來的匆匆,去的匆匆,至于那些打造的攻城器械,全都胡亂的堆放在地上,張任的營寨也沒怎么收拾,一夜之間,卻變得空蕩無人,像一群突然消失的幽靈一樣。
“將軍!”
張郃走到夏侯淵的身前,憂心忡忡的說:“事實擺在眼前,主公很明顯已經退兵了。”
“嗯?你怎么如此肯定?”
夏侯淵多少心底還殘存了一絲希望,正因為他和曹操關系不一般,所以始終不愿意相信曹操把他給“拋棄了”。
張郃解釋道:“如果主公沒有退兵,我們有可能跟主公匯合,也有可能得到糧草補充,可是現在一切都指望不上了,現在不僅張任退兵,劉循也不會進兵,因為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軍糧耗盡,徹底被拖垮。張任退兵就是證據,因為他們壓根就不需要攻城,就能奪取陽平關。”
“既然張任不打算攻城,那么之前他出現在陽平關,目的何在呢?”
張郃皺眉沉思了一會,搖了搖頭,“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至少他出現在這里,使得我們有所忌憚,連續三日沒有出兵,我們按兵不動,恐怕這是劉循最希望看到的,至于別的目的,不妨派出斥候打探一下。”
夏侯淵愈發覺得自己處境不妙,他連續三天沒有出兵,也就說劉循這三天的傷亡是零,但相對于夏侯淵來說,卻又白白的消耗了三天的糧草。
夏侯淵馬上派出斥候,一連派出十幾個,不到兩個時辰,斥候全部返回,也帶回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陽平關附近七八十里之內,所有的城池和村鎮全部都是空的,一個百姓都沒有,一點人煙也看不到!
如果一個斥候這么說,夏侯淵還可以不信,可是每一個回來的斥候都這么說,他們一路策馬飛馳,跑出幾十里結果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好毒的絕戶計!他們這么做,是不想讓我們得到任何的糧草,斷我們的生路。”張郃愁眉不展,俊朗的眉頭頓時皺成了疙瘩。
夏侯淵問道:“那我們該怎么做?”
張郃先是一陣苦笑,隨即咬了咬牙,目光無比堅定的說:“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現在城中的糧草大概還能支撐半個月,時間對我們來說太寶貴了。”
想了想,夏侯淵咬牙一錘定音的說:“時間緊迫,接下來我們的主力要放在對付張任和龐統上面,只需留守一部分兵力防備劉循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