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劉循胯下的烏騅馬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四蹄如飛,徑直沖向了夏侯淵。
王平、狐篤等四千精兵像怒潮巨浪一樣,緊隨其后,蜂擁而上。
眾人揮舞著兵刃,齊聲高喊,“殺啊,滅了曹軍!”
益州兵士氣如虹,又是以逸待勞,所以一上來,一個個精神抖索,干勁十足,反觀夏侯淵的士兵,本來就狼狽不堪,加上無法分辨清楚曹操的死訊,士氣變得異常低落,即便隨著夏侯淵往前沖殺,表現也明顯差了益州兵一大截。
“將軍!”夏侯淵出現在陽平關的后方,跟劉循展開對攻,因為距離并不遠,很快有人報知了駐守陽平關的大將張郃。
“這?”
張郃急的頓足捶胸,暗怪夏侯淵糊涂,行事過于沖動,這明顯就是劉循的計策,可夏侯淵還是想也不想的就來了,一點準備都沒有。
“將軍!我們現在該怎么做?”蔣石急迫的問道。
田樂、陽逵、梁寬、楊阜等人也都把目光緊緊的盯著張郃。
這些部將跟夏侯淵身邊的姜敘、趙昂等人清一色,都是夏侯淵去年平定涼州收降的涼州武將,可以毫不夸張的說,這些人幾乎都和馬超有仇。
連趙昂的妻子王異也在陽平關,王異忍不住勸道:“張將軍!劉循此行明顯是有備而來,他早就料定我軍會出擊,還望張將軍慎重行事。”
“我我知道。”
張郃不無憂慮的說:“可我總不能對夏侯淵將軍置之不理吧,魏公已經退兵,戰況不明,而我們又和夏侯淵將軍被劉循分割開來,若此事不接應夏侯淵將軍,劉循必然會集中兵力對付夏侯淵將軍,然后他會一個一個的把我們都收拾掉。”
“可我們只有三千名將士,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后果不堪設想。”
面對王異的勸說,張郃無奈的嘆了口氣,“要怪也只能怪劉循太心狠手辣了,他已經掐住了我軍的命脈,為今之計,也只有冒死出戰了。”
出兵,不一定能救得了夏侯淵,甚至會損兵折將,把自己也搭進去,可張郃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選擇。
如果他對夏侯淵見死不救,不僅張郃良心會受譴責,曹操也不會饒過他的。
張郃親自登上陽平關,先往龐德這邊看了看,見龐德還是按兵不動,一點動靜都沒有,張郃當即命人在城墻上虛插旌旗,豎起了不少稻草人,用這些穿上曹軍甲衣的稻草人充當疑兵,迷惑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