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循沖張郃點了點頭,一擺手,狐篤催馬上前,手中舉著一個旗桿,上面掛著夏侯淵的腦袋。
“那是?夏侯淵將軍的首級!”張郃還算沉穩,可他身旁的將士,頓時面色大變,有的嚇得渾身直抖。
連夏侯淵尚且不是劉循的對手,死的如此凄慘,陽平關的曹兵心里頓時一陣忐忑不安,暗暗為自己的小命捏了一把冷汗。
“張將軍!”劉循笑著打了個招呼,“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杰,現在曹操已然退兵,不理會你們的死活,而你們的糧草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了,現在夏侯淵也命喪我手,聽我良言相勸,打開城門,歸順我益州,我保證之前的事情絕不追究。實不相瞞,我非常敬重張將軍,想邀請將軍歸順益州,我復興漢室隨我一同效力。”
劉循一番赤誠,真誠相邀,可劉循身邊的將士,卻按耐不住,一個個群情激憤,用力的揮舞著手里的刀槍,恨不能馬上就殺進陽平關。
狐篤大聲叫嚷道:“我主仁慈,不忍大開殺戒,希望你們速速打開城門,獻城投降,要不然,踏平陽平關,讓你們雞犬不留。”
其他人也跟著齊聲高喊“踏平陽平關,雞犬不留!”
整齊的聲音,震天撼地,響徹云霄,讓陽平關的曹兵一陣心悸膽顫,不安的情緒迅速彌漫,漸漸籠罩在每一個曹兵的心頭。
益州兵的喊殺聲,一遍又一遍,聲勢極大,讓守軍愈發感到恐懼,張郃的眉頭也稍稍的皺了起來。
現在的處境,可以說已經身處絕境,命門被劉循徹底攥在了手里,而對面的馬超,聽到這邊的喊殺聲,也開始在集結隊伍。
大戰一觸即發,氣氛愈發緊張,張郃看了看身旁的將士,除了王異還算鎮定,其他人,明顯臉色都變了。
“你們說現在該怎么辦?”張郃主動詢問身邊的將領。
張郃不怕死,但是他很清楚現在的處境,打,也是冒死一戰,突圍活命的機會不大。
“要么我們投降吧?”蔣石顫顫巍巍,試探著說道。
陽逵、楊阜等人也眼巴巴的看著張郃,明顯也動了投降的念頭。
“我們先下城再說吧。”見蔣石在關墻上就說出這種喪氣話,明顯是在擾亂軍心,王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
張郃一擺手,叮囑其他人原地待命,帶著蔣石等人下了城墻。
到了一個僻靜之處,王異直接開口,“我們絕不能投降,否則必然是死路一條。”
夏侯淵死了,自己的丈夫趙昂跟在夏侯淵身邊,很明顯也極有可能喪命疆場,但王異此刻,并沒有過于悲傷。
現在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她必須把喪父之痛暫時壓在心底,讓自己盡可能的保持冷靜。
“為什么?”蔣石不解的說。
王異冷笑道:“別忘了,馬超跟我們是生死之仇,他無時無刻不盼著殺了我們,而馬超現在是劉循非常倚重的大將,馬超豈能輕饒了我們,恐怕到時候劉循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