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勢陡峭,即便沒有敵人騷擾,也需要全神貫注,馬超忙著下山,仗著敏捷的身手迅速往下山跑去,可是身后的將士們卻大倒其霉,稍不注意,就會摔倒,有的崴了腳,有的跌入山崖,平白造成了不少傷亡。
張郃長槍在手,眼中閃爍沖天的殺氣,王異等人也都持刀拿槍,義無反顧的沖向攔在前面的馬岱。
馬岱還沒等阻止好陣型,張郃便到了近前,剛一個照面,張郃便抬手一槍,刺入了一個益州兵的咽喉,長槍無情的洞穿而過,帶起一股噴涌的血雨。
身披甲衣的王異,也是巾幗不讓須眉,一口柳葉刀使得呼呼帶風,左砍右劈,砍倒了好幾個益州兵。
蔣石、陽逵、楊阜等人為了活命,也都爆發出了驚人的戰斗力。
馬岱咬牙發狠,殺到張郃的馬前,跟張郃大戰了十幾個回合,可終究技不如人,被張郃一槍刺中右肩,幸會身旁的將士們拼死過來保護。
張郃的目的很簡單,并不想把益州兵全部殺光,只要殺開一條血路,能夠突圍,那就足夠了。
馬超急著下山,好幾次沒注意腳下,也差點摔倒,等他沖到山腳下,張郃已經帶人沖過了馬岱的防線。
經過一番短暫而激烈的遭遇戰,馬岱身負重傷,五百軍兵只剩下了兩百人。
“可惱我也!”
馬超氣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瞪了出來,見馬岱性命無礙,當即便想帶人追趕張郃,可是他身后的將士們速度明顯比他慢了不少,又等了一會,勉強才下來兩三百人,馬岱實在等不及了,帶著三百多人追了上去。
張郃帶人跑了一段路,突然勒住了絲韁。
只見不遠處的山坡上,站著一個人,白盔白甲,手里拿著一桿長槍,正是益州之主劉循。
“是你!”張郃目光落在劉循的臉上,頓時皺緊了眉頭。
下意識的,張郃往是左右的山林中看了幾眼,生怕會突然從里面殺出伏兵。
其實,這里只有劉循一個人,之所以如此冒險,劉循也是迫于無奈,馬超這邊日夜猛攻,他實在放心不下,隊伍速度太慢,劉循便獨自騎馬提前來到了陽平關。
盡管鄭度和龐統一再阻止,劉循也沒有跟隊伍待在一起,因為隊伍行軍實在太慢了。
張郃勒住絲韁,王異等人也都心頭一陣狂跳,他們不知虛實,誤以為劉循既然能出現在這里,顯然這附近一定藏有伏兵。
“張將軍,我很佩服你們,竟然能沖破馬超的攔阻,如果我不在這里,興許你們就順利的離開了。”
說話之間,劉循一步步走下山坡。
蔣石看了一眼,對張郃說:“將軍!趁現在我們趕緊沖過去吧,不然等馬超從后面追上來,想走也走不掉了。”
“這……”張郃一向謹慎,不由得一陣苦笑,“小心有詐,劉循絕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
“可是這周圍除了大山,就是樹林,什么也沒有啊。”蔣石的心中多少還有一些僥幸。
劉循猜到張郃等人的疑惑,沖他們大聲喊道:“我敬重張將軍的本領,不忍痛下殺手,要不然,我也不會出來見你們了,直接命人射箭不是更好嗎?”
“這么說你真的準備了伏兵?”張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