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只是帶有象征性意義的法事,可我也沒有偷工減料,都是按照所學步驟來的,可謂十分敬業。
緊接著,我又拿著桃木劍舞了起來,動作有點像武術套路,觀賞性大于實用性。
最后,我將桃木劍直接刺向楊哥,一場法事就算完美收場。當然不是真刺,只是在他身上輕松點一下,更多的是那種儀式感。
“好了,今晚你應該可以安心睡一覺了。”我擦了擦額頭的汗,一場法師比想象中累人,不是體力上的,是那種心累。
得到我的命令,楊哥這才從法陣中站起來,掏出煙盒給我遞了一支煙:“大師,這就算完了?”
“完了。不過你要是覺得還不放心,可以再給你多留幾張符。不過我還是建議你有時間得去醫院看看,有些問題不一定就是靈異方面的原因引起的。”我接過煙點上,開始吞吐起來。
楊哥微微點點頭,說有時間會去醫院檢查的,可眼睛卻突然直勾勾的朝窗外望去,那種眼神就他媽跟看見了鬼一樣。
我下意識跟著看過去,發現窗簾拉著,外面的夜色基本都看不見。轉而用望氣的方法,陰氣濃度也仍在正常水平線以下,不像是有臟東西作祟。
“楊哥你是不是看見什么了?”我忍不住問道,小心謹慎點總沒錯。
楊哥又突然轉過身,隨即掏出錢包:“大師,現金沒那么多,vx支付行么。”
我有點跟不上節奏,更加懷疑楊哥是真的精神出了問題,這不是答非所問么。
“錢的事不急,我也不要2萬,你看著給個1888就行,要發發發!聽著吉利。”其實我后面還有一句心里話沒說出來。
‘你還是自己留點錢看心理醫生吧。’
俗話說,鬼嚇人還能接受,人嚇人才嚇死人,他要老是這樣疑神疑鬼,不光嚇自己,更讓別人瘆得慌。
楊哥沒和我客氣,但把錢包里的現金全給我了,說他懶得數,也讓我別數,但我目測絕對不止1888。
這或多或少讓我有些過意不去,又趕緊給他畫了幾張符,轉運安宅的都有。
等把雜七雜八的事忙活完,我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閃人回家,可剛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楊哥,你家里這味道,是養著什么寵物么?”楊哥家雖然只有他一個單身男人住,可收拾的挺干凈,但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楊哥嗅了嗅,隨后指著茶幾上的一個熏香爐,說是前女友送的熏香。
熏香么?看來是我多疑了。“你前女友對你還挺好。”我感嘆了一句,隨后頭也不回的扎進夜色中。
等我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本來還想出去吃個夜宵,可扛不住瞌睡上頭,簡單洗漱過后,直接就趴床上會周公。
第二天我還沒睡醒,外面的大門就被人敲的山響,大有我不開門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勢。
“誰呀?大清早的,叫喪呢?”我極不情愿的從床上爬起來,肚子里是一窩火,尋思著外面是那個龜孫。
可一開門,我的火氣頓時就散了,是兩位警察站在我家門前。
“你就是陳破曉?”其中一個警察開口了,中氣十足。
我點點頭,有些莫明其妙,不知道警察不去抓小偷,來找我一個三好公民干嘛。
“楊羽死了,你知道么?”
我頓時如五雷轟頂,楊羽是楊哥的大名。
“跟我們走一趟唄?”還是那個中氣十足的警察,接著指了指停靠在路邊上的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