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既然能放出厲鬼,多半是鬼道的傳人,而我這招正專克一切陰邪。
不過看著射飛出去的符箓,對方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只是輕輕揮了一下手,符箓就憑空消失了一樣。
幾乎就在同時,他身后的三個影子也消失在無盡黑夜中,而等我再次反應過來,那三只厲鬼已經將我包圍。
“天道蒼蒼,道……”我還想吟唱法咒反攻,可腹部卻遭到重擊,直接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飛出去,同時手中的鏟子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落地的瞬間,我才看真切,剛剛是三只厲鬼中的某一位的杰作,而且它們已經再次圍過來,彼此之間的配合可謂非常嫻熟。
“住嘴!”就在其中一位厲鬼快要張嘴咬上我的時候,黑袍男人卻突然叫停。
天知道那個厲鬼怎么那么大的嘴,直接就裂到了耳根,滿嘴的魚鱗牙,那一口要是咬下來,我絕逼要少兩斤肉。
“你身上有舊傷,斗著沒意思。”男人又拍拍腰間的跨包,把厲鬼都招了回去,隨后居然自顧自的走了。
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走,可總算是松了口氣,至少保住了小命,然后在地上躺了好半天,才算緩過勁。
心想這特么就是差距,如果他真想要我命,根本不用第二回合,至于說我有傷,也完全是給我臺階下。
真是個怪人!又或者說邪教魔道都是這種行事不按常理出牌之人。之前還因為一個破紙人讓我償命,后面卻又故意放水。
不過今晚我是沒心情和體力繼續挖藥引了,收拾收拾東西,又去他之前挖掘的地方看了看,是一個大坑,外圍推著一堆血紅色的泥土,散發出陣陣惡臭。
就是這種臭咸魚的的味道,讓我判斷出這泥應該是陰土,是風水極陰地方的特產,考慮到這點,怕又遇見臟東西,就計劃先撤,畢竟有點擔心那黑袍男人后悔去而復返。
后面我在家里連吃了幾天中藥,反噬的后遺癥輕了不少,但因為挖藥引那晚受的二次傷,還是有一定影響,很容易覺得累,至少后面的一個月里,都是這樣病懨懨的狀態。
養病期間,我試著聯系了楊哥的父親,不是直接打電話,而是通過短信交流。
畢竟我這人很容易被別人的情緒感染,擔心聽見對方悲傷的聲音后,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起先,我發短信給楊哥父親,他還以為我是搞傳銷騙錢的,不過后面聊的多了后,他也就相信我是楊哥朋友的謊話。
見時機差不多成熟,就說我還欠楊哥一筆小錢,讓他把銀行賬號給我,借此把楊哥給我的錢,連本帶息超額退了回去。
最后,我看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也實在是在家里待的心煩,就挑了個黃道吉日,回天橋繼續開始我的漫長創業之路。
和往常一樣,我的生意還是不咋滴,坐了一上午,也沒個顧客上門,反倒是那些同行居然難的過來找我閑聊。
他們嘴上說是關心我這幾天為什么沒來‘上班’,其實是話中有話,沒少夾槍帶棒的損我。
不過我也不在意,表面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而心里則全當他們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