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治療手段很簡單,就是放血泄氣,原本是需要銀針,可條件不允許,只能隨手拿起醫療盤里的一把手術刀,又控制住發狂的病人,給他們一一放血。
當然,放血的位置的很是講究,都是諸如魂門魄戶等一類大穴,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而等我一通忙活完,三人總算恢復正常,臉色好了很多,呼吸也逐漸平穩,不過還不能說把人救回來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總有一絲煞氣徘徊在他們體內,無論如何都逼不出來,是個不小的隱患。
我已經盡了全力,就退出病房,看譚醫生還沒走,就告訴老梁‘好了’,基本沒什么大問題,再讓醫生復查,該打針打針,該吃藥吃藥,只是受了刺激,算不上大礙。
醫生聽完,立馬心領神會,再次進入病房檢查。
趁著這個空檔,我把老梁領到墻角,心懷愧疚的說道:“老梁,剛剛是有外人在場,有些話不能明說,但我得給你透個底,他們三人的命我暫時是保住了,可終歸不是長久之計,解鈴還須系鈴人。”
我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淺顯了,老梁不是傻子,自然心領神會,想要根治他的三位兄弟,還得從‘路人甲’身上入手。
而等我們聊完回到病房外,譚醫生還在給三位病人進行例行檢查,發現他們只是有點發燒,加上血壓過低,除此也查不出別的問題,臉上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隨后可能是譚醫生仍舊不放心,又聯系了護士,幾位護士推著病床,送著病人去做進一步的全面檢查,ct、心電圖、B超等系列都沒落下,結果還是什么事情都沒有,這才放下懸著的心,不再繼續折騰。
譚醫生不知道我在病房干了什么,不過因為整件事太玄乎,他忍不住過來找我探討,問我是不是中醫學方面的高人。
道家的醫學確實遵循中醫理論,他這么說倒也沒錯,不過老梁還在邊上,導致我不能即興發揮的瞎扯,只能配合他的猜測,說自己只是懂些中醫的皮毛,高人就算不上了。
也是后面我才知道,今天的這件事居然由于某種原因傳出了去,最后還被小奶狗知曉,他也夠仗義,一點都不吝嗇,又免費給我打了通廣告,同時我多了個‘巫醫’的頭銜。
老梁的三位兄弟,雖然還是昏迷狀態,不過已經確認沒了生命危險,這讓老梁松了口氣,對我是千恩萬謝,還說以后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他定竭盡所能。
“老梁你太客氣啦,我們警民一家親,不分你和我。”我能感受到老梁話里的真誠,有些無所適從。
在病房外的過道里,我又向老梁問了抓捕路人甲的過程細節,他沒隱瞞的意思,直接告訴我,根據蘇寧的畫像,他們利用天網系統很快就定位了嫌疑人的居住地址。
與我和李倩猜測的一樣,路人甲居住在小渡船城中村內,同時老梁聽從了我的建議,加上他自己,一共出動了二十多位警察,還都攜帶了配槍,不可謂不聲勢浩大。
路人甲住的是一棟老舊的單元樓里,老梁他們分工合作,5個人負責蹲守,5個人負責抓捕,剩下的則全部埋伏在嫌疑人可能逃逸的路段上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