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眼睛一花,徑直栽在地面上,再也爬不起來。
很快,那種虛脫無力的感覺便由雙腿蔓延至全身,真是連動動手指頭都難以辦到,就更別說翻轉身子,換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躺著。
我就那么趴在地上,跟一只瀕臨死亡的流浪狗、流浪貓差不多,但至于具體什么時候死,只能聽天由命。
甚至,只要缺德道人追上來,我那多活片刻的癡心妄想也就跟著徹底灰飛煙滅。
而就在我趴著等死,順便回憶以往人生的時候,背后卻傳來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聲音由小到大,說明那人也離我越來越近。
由于使不上力氣,我也沒辦法轉過頭去看是誰,只能耐著性子干等著,要真是缺德道人,也只能認命,一切都是因果使然,怨不得誰。
可誰曾想,等那人走到我跟前的時候,我只看到一雙小白布鞋,還有兩條白花花的腿,分明就是個女人。
玲瓏小腳站在原地不動了,應該是其主人在打量我,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我知道,現在不比以前,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大家都怕遇上碰瓷,于是只能奮力掙扎,緩緩的仰起頭,口中吞吞吐吐地冒出幾個發音怪異的:“救……救我。”
緊接著,光是這簡單的三個字,幾乎就耗盡了我最后所有的力氣,隨即再也撐不住,腦袋無力地砸回地面,直接當場昏死過去。
在意識昏迷之中,我只覺得自己仿佛在云端游走,雙腳跟踩在棉花上一樣無力。
也不知道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多久,等我再次睜開眼,發現是在個陌生的環境中,頭頂的天花板有些發灰,甚至在角落里還掛著蜘蛛網。
空氣中則彌漫著嗆鼻的劣質香水味,我聞著覺得難受,強撐著坐起來,借此才看清周圍的空間布局,是個狹小的房間,我本人就躺在一張偏女性化裝飾的床上。
腹部的傷口已經被包扎起來,其實都算不上包扎,只是簡單用床單似的布條胡亂包裹著,估計連藥都沒上,得虧自身素質好,但好歹是止住了血。
看情況,我應該是被救了,于是費力的從床上爬起來,光著腳丫子走到房門邊,想要出去找點水喝,喉嚨正火燒似得難受。
可剛推開門走出去,我便發現客廳的沙發上躺著個女人,渾身上下就穿著件睡衣,還是那種薄薄一層的那種,隱隱約約能看見里面的黑色內衣內褲。
而靠近沙發的地面上,散落著一床薄薄地夏棉被,印滿了卡通圖案。
我揉揉腦門,趕緊將視線移開,人家好歹是我救命恩人,怎么能占人家便宜。
接著,我環視了一圈,房子不算大,估計都不到80平,可五臟俱全,臥室廚房這些都不缺,收拾的也干干凈凈,只是那種香水味真的無法接受。
不過雖然窗戶的窗簾拉著,可陽光還是透過縫隙照射進來,所以現在應該是在白天?
等喝過水后,我走到窗戶邊,掀開窗簾往外面開了一眼,外面的陽光分外刺眼,估計正值中午。
我下意識摸了摸褲兜,想要找手機看時間,順帶看有沒有小奶狗的回信。
結果摸了半天,什么也沒掏出來,看來是在逃命的時候掉了。
“你醒啦?”背后傳來一陣慵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