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那種感覺在有那么一瞬間特別強烈,總讓我難以心安,反正不能不當成一回事。
沈佳佳的反應出乎意外的平淡,點點頭說自己知道了,然后就是一個勁的吃飯吃菜。
我突然想起來,道家經典有句名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這樣其實也挺好,便不再去多做解釋。
但如果我知道后面即將發生的事,我寧愿慘死街頭,也愿意沈佳佳從來沒救過我,最好我倆一輩子無所交集。
而沈佳佳的飯量很小,只吃了一點點,就說她困了,要去補覺休息,我走的時候也不用去打擾她,說完就朝著臥室走去。
我懂她的意思,就說:“行,就算我要走,也走不到哪里去,還在雙河市內。如果把我當朋友,隨時可以打電話聯系。”
沈佳佳沒回答,輕輕地帶上了臥室的房門,背影格外落魄的樣子。
我嘆息了一聲,頓時胃口全無,放下手中的碗筷,把桌上的剩菜全放進了冰箱之中,又把用過的碗筷清洗干凈。
而在臨走之前,我覺得有必要留點什么,翻出背包中的紙和筆,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和家庭住址都留在了上面,以便沈佳佳以后能準確聯系到我。
說起來,沈佳佳自始至終都沒有要過我的聯系方式,甚至都不好奇我姓什么叫什么。
想到這里,我又在末尾添上自己的大名—陳破曉。
最后,看都差不多了,我就把黃紙條放在茶幾上,又擔心被風刮跑,又用電視的遙控器給壓住。
由于不知道沈佳佳到底有沒有睡著,我怕鬧出太大動靜,出門時都是躡手躡腳的,關門也只是輕輕帶上。
順著樓道下了樓,來到馬路邊上,我發現外面的太陽正盛,眼光分外刺眼,氣溫也高的出奇,遠遠便能看見泊油路面上泛著滾滾熱浪。
一時間,我有些迷茫,竟然不知道該去哪里才好。
本來,我打算直接回家,可由于擔心缺德道人還留在我家外面蹲我,一想現在回去那不就成了自投羅網,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琢磨來琢磨去,還是決定去云茵家,畢竟她是我的事主,委托的事也還沒有完成,有必要負責到底,不然傳出去,對信譽影響不好。
不過一提起云茵,就繞不過她爸爸云峰,人家好心把車借給我,結果車被我整出毛病不說,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被警方當做證物扣留。
萬一人家要我賠償,我這種光榮的無產階級,豈不是只有用賣菊花來償還。
可我現在也沒別的好去處,加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只能硬著頭皮上,隨即朝著路口前方慢慢走去,打算等出了這條巷子在打車。
不過還沒走幾步遠,我突然沒來由打了個寒顫,感覺有人在背后偷窺,猛的轉過身子,看見的卻是沈佳佳,她正站在自家窗戶邊看著我,意識到被我發現,立馬就把窗簾拉了起來。
發現原來是沈佳佳后,我松了口氣,感慨自己預警能力進步飛速的同時,也不禁吐槽自己最近有點謹慎過頭,弄得什么都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