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李太遠再接過替身紙人后,又讓我去把旁邊衛生間里的尿盆拿過來放在床邊底下備用。
也就我這回來耽誤的功夫,李太遠已經把之前那個大木盒子給打開,我好奇的張望了一眼,發現里面全是各種型號的銀針和從未見過的刀具。
反正,李太遠就那么一手拿著替身紙人,一手拿著銀針,拍了拍李倩,和藹的說:“倩倩,爺爺馬上要替你治病了,可能會有點疼,我們都忍著點。”眼神中滿是寵溺。
由于家里一代單傳,李倩可謂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本來還因為勞累昏睡過去,這會兒又被叫醒,不過并沒有起床氣,而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最終,李太遠用銀針扎在了李倩的右手食指上,然后擠出精血抹在替身紙人上,隨即又將紙人墊在了提前備好的尿盆里。
等做完這一切,李太遠緊接著打開了那個黑色的玻璃瓶子,將里面的黑色液體倒在了量杯之中,動作十分小心謹慎,生怕浪費哪怕一滴的樣子。
而那黑色的液體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東西,看著比較濃稠,有點像是某種油類。
“陳小子,把你吃飯的家伙給我借下,沒問題吧?”李太遠把量杯放在柜子上,朝著我吼道。
李太遠口中的吃飯家伙,是我繪制符箓的毛筆和朱砂等裝備,本來按照行里規矩,這些東西不能輕易借給外人使用,不然會影響我后面繪符的效果,可現在是為了救李倩,我也只能忍疼割愛,大不了事后重新整一套。
所以我也不問原因,把毛筆這些全遞了過去,然后李太遠開始用我的東西鬼畫符,嘴里還念念有詞,不過聽不太清。
看了下,李太遠畫的那些咒文,我幾乎沒一個認識,也和玄門道家的那些不太相同,于是估摸著是他李家獨有的傳承。
如此一來,我偷師學藝的想法算是破滅了,繪符不光得會寫咒文,還得知道符膽,有的特殊符箓,甚至還有道統要求,目的就是防止有人照貓畫虎。
等畫好符紙后,李太遠將其點燃,把黃紙灰全混入了那個量杯之中,然后叫李倩把里面的黑色液體全部喝光。
李倩知道自己爺爺不會害自己,也沒有多問原因,直接接過量杯,一口氣全吞入了腹中,眉頭都快皺成了一塊,估計味道好不到哪去。
“倩倩,你把外衣脫了吧,我馬上要替你扎針,以便封住筋脈。好了說一聲。”李太遠說完這句話,自覺轉了個身,背對著李倩避嫌。
我起先沒弄懂李太遠的意思,還盯著李倩看,結果老爺子又有脾氣了,罵我是不是想耍流氓,還讓我趕緊轉過身去。
我有點無奈,心說這老爺子還挺封建保守,待會兒還不是一樣會看見,但盯著一個女性脫衣服,的確是不太禮貌。
“爺爺,好了。”李倩蚊子叫似得輕哼了聲。
我和李太遠幾乎是同時轉過身去,發現李倩已經脫去外套,只剩下件單薄的黑色內衣,就那么平躺在手術臺上,面部有點泛紅。
李太遠咳嗽了聲,是在暗示我注意點,我沒辦法,當著人家長輩你面,只能先把頭轉向另一邊。
接著,李太遠便開始扎針,位置全是在一些大穴上面,甚至連頭頂的諸多命門都插滿了銀針,光是看著都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