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視線移向西明教會的方向,眼中多了一絲不可捉摸。
“令人驚訝的面孔。”
“如果你誠心想要交涉,就說明自己的來意,你的軍隊擅自進入摩根國境,已經構成了侵略行為。”吳雍道。
“年輕的審判首席先生,你是否已經忘了,自從你把摩根的計劃告訴了我們,安特利維奇和摩根就已經處于戰爭中了。”
雷德拉的嘴角挑起一絲笑來。
“當然,我們都不愿意見到戰爭與死亡,安特利維奇與摩根本就是同源的兄弟,兄弟相殺從來不是正義。”
他朝著身后的無畏者打了個手勢,一個士兵幾步上前,從腰間抽出一個硬皮革卷筒,恭敬地俯下身子,將其雙手奉上。
雷德拉接過卷筒,旋開蓋子,從其中抽出一卷印有王家火漆的羊皮紙。接著,他將火漆的封印解除,展開那張寫滿娟秀字體的紙張,朗聲道
“以安特利維奇王朝和摩根王朝的合法統治者,南北守護者、統一者,真王之血托連恩摩根三世之名,摩根王朝的一切領土、財富、軍隊、外交、稅賦與債務皆將并入安特利維奇的國家體系,由安特利維奇管理與承擔。同時”
雷德拉刻意頓了頓,方才繼續道“受國王之托,將由本人擔任摩根攝政王,統管摩根事務。”
聽眾席上瞬間炸開了鍋,許多官員再也按捺不住,起身抗議起來。而一部分人則是在震驚中謹慎地觀望著。
“荒唐”威爾格弗跳下審判臺,朝著雷德拉撲去,卻被士兵攔了下來。
“這是我的國家我才是這里的王”
雷德拉斜眼瞥了一下威爾格弗,露出一個冷酷的笑。
他伸起食指和中指,比了個剪刀的手勢。兩個無畏者立馬上前,將威爾格弗按在了審判臺上。
“放肆你們在對國王做什么”威爾格弗掙扎著身子,喘息愈加粗重。
兩個無畏者一言不發,牢牢地鉗著威爾格弗的肩膀。
接著,第三人走上前來,嫻熟地從腰間抽出戰斧,高高舉過頭頂。
威爾格弗的臉色變得煞白,話語也不再連貫。
“你們不我是”
斧頭如旋風般落下,精準而利索地砍斷了威爾格弗的脖子。大量的鮮血噴涌而出,將兩個無畏者淋成了血人。
席位上傳來一聲尖叫,一個年邁的官員暈倒在地。人們望著血腥的一幕,陷入了十足的震詫當中。于洛穎抓緊吳雍的手,將頭別了回來。
威爾格弗的頭顱滾落到一旁,劃出一條鮮血之路。雷德拉看著那靜止不動的死物,平淡道
“忘了說最后一條,以托連恩摩根三世之名,處以威爾格弗摩根斬首刑。”
“你剛剛殺死了我們的犯人,你沒有這個權利。”吳雍壓制住內心中那根開始搖晃的弦,極力保持冷靜道,“你的宣言也沒有任何法律效應,只會讓戰爭升級。”
“大人,恐怕要讓您失望了,這確實寫在了法律上。”輔助法官突然回過頭來,向著吳雍道,“摩根與安特利維奇在法律上的正式稱呼都是'王朝',而非'國家',就是考慮到未來一國會征服另一國。這是兩國諸王早已預見,并一直期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