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弗里德曼站在門外,用軍人的方式一踢鞋子,但軟綿綿的皮靴并未回應他身為軍人的尊嚴,只是發出一陣不像樣的摩擦聲。
“不用搞得那么正式,快進來,隨意點。”
吳雍將老人招呼進屋,隨手從書桌后撈起自己的椅子,打算放到圓桌前。
“大人,這種事情讓我來就”弗里德曼見狀,一個箭步沖了上去。誰知吳雍輕巧地一轉身,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都說了多少次這種小事我自己做就好了啊”
“嘻嘻”
圓桌旁,于洛穎捂嘴偷笑起來。弗里德曼的老臉瞬間像是燒起來了一樣,這感覺甚至比騎士的榮耀遭到質疑還要令人難以忍受。
“弗里德曼先生,您和我們相處了這么久,還不知道吳雍是什么樣的人嗎”于洛穎愉快地瞥了眼吳雍,又是一陣竊笑。
“好好了玩笑歸玩笑,別拿我說事啊。”吳雍不滿地抗議道。
“咦我有具體說什么嗎,尊敬的圣下”于洛穎故意用一根手指挑著下巴,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見吳雍無力反駁后,便笑得更開心了。
弗里德曼看著兩人,又是窘迫又是欣慰。
不管怎么說,經歷了這么多事情后,這兩個孩子還是和當初一樣。
不對諸神饒恕,我怎么能稱們為孩子
弗里德曼在內心里反省到,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棉麻襯衫。依照吳雍的要求,他在私下的場合里都不再穿著正式的服裝或盔甲,而是換成了摩根常見的休閑款式。但說實話,這種穿搭讓他十分沒有安全感。他總是覺得,只有全副武裝起碼有最基本的護具,才能隨時保護好身邊的這兩個人。
“咳咳。”
吳雍清了清嗓子,轉換為一副要說正事的態度。
“我這次叫你來,是想談一談關于托連恩國王的事情,不,準確的說,是關于摩根的事情。”
弗里德曼心里一驚。安特利維奇國王的突然來訪顯然是懷著某種目的的,更顯然的是,這目的絕非是能夠讓常人所聽聞的、最高級別的秘密。
“謹愿悉聽。”弗里德曼恭敬地一躬身,又在吳雍的催促下安靜地坐在了圓桌旁。
“呃該從哪里說起呢算了,總結這種事情我實在是不太擅長,詳細的情況我已經告訴于洛穎了,讓她來說明吧。”吳雍說著,將手托向了于洛穎。
“你這也太懶了吧”于洛穎不滿地吐槽道,但還是敬業地將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弗里德曼認真地傾聽著,而得知的信息每多上一點,就離他原先的猜測更近了一步。
就他所知,安特利維奇的現任國王托連恩摩根并非是王室的長子,其兄長在十多年前便意外死于一場騎術競技比賽,巧合的是,他們的父親,俗稱“暴君”的格爾謝勒克摩根也在幾年后的一場狩獵中死于同一種情形跌落下馬。
許多人曾猜測這兩起“意外”的幕后黑手是雷德拉斯特洛韋爾,但這種猜測顯然無法出現在堂案上。但無論真相如何,雷德拉一直在借托連恩國王掌控安特利維奇這件事情,早已成為了公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