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嗖地一聲跳了起來,又從床底下掏出了一根木劍,頗為嚴肅地展示起自己的劍術。
雖然并非心甘情愿,但弗里德曼還是認真地觀察起男孩的一招一式。說實話,這孩子各方面的表現都不算太利索,或者說,完全就是一個門外漢。
“怎么樣”一套并不復雜的套路演示后,男孩大汗淋漓地問道。
“呃很不錯,很有天賦。”弗里德曼違心地評論道,再一次覺得自己的騎士精神受到了挑戰。
“你可以教我一些更厲害的東西嗎,比如一秒鐘揮幾百次劍。”男孩頗為期待的問道。
“殿下,劍術是需要一步一步地學習的,沒有速成的事情。”弗里德曼如實回答道。
“哦”男孩失落地慫下了肩膀。
咚咚咚
“哈羅德,你在和誰說話怎么還不睡覺”
新的敲門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略顯嚴厲的女聲。
男孩慌張地捂住了嘴,湊打弗里德曼耳朵邊,小聲對他說道“遭了,是我母親,她就住在隔壁,一定是聽到我的聲音了”
塞茜皇后
弗里德曼心中一騰。當年,在他被宣判有罪時,那位皇后以一己之力對抗幾乎全部的貴族,為弗里德曼在國王面前求情。雖然終究無果,但對于塞茜皇后的恩情,弗里德曼永生難忘。
“不要怕,殿下,您的母親不會怪您的。”弗里德曼輕輕將王子手中的劍拿走,連著他的圖畫書和玩具騎士一起收回了床下,方才打開了房門。
“哈羅德,你”塞茜皇后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表情變得呆滯,“拉拉森”
“久疏問候,陛下。上次回到摩根海姆的時候,也未曾有幸覲見您。”弗里德曼單膝半屈,俯下身子,行了一個僅次于效忠禮的禮儀。
“快,快起來,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塞茜皇后連忙向前托住弗里德曼。
“拉森此行是受圣主吳雍之托,前來保護哈羅德殿下。”
“保護哈羅德”塞茜皇后一愣,“可是為什么”
弗里德曼無言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哈羅德,而塞茜皇后立馬心領神會,朝著自己的兒子招呼道“哈羅德,去你的游戲間玩吧,今天允許你晚點睡覺。”
“真的”哈羅德激動地跳了起來,“謝謝你,母親破曉騎士,一會兒見”
待到確定王子殿下風風火火地跑下了樓后,塞茜皇后才重新看向了弗里德曼。
“告訴我具體的情況吧,拉森。”
弗里德曼鄭重地點了點頭,將吳雍告知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塞茜皇后聽完后,無力地倒向墻邊,要不是弗里德曼及時攙扶住,差點就一頭栽下去了。
“這些安特利維奇的人渣”塞茜皇后痛苦地抓弄著自己的頭發,“先是威爾格弗,再是哈羅德,他們究竟怎么樣才肯罷休”
“陛下”
“告訴我,弗里德曼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才好”
“趁著今晚,帶上王子殿下,離開摩根海姆,圣主會為您周全的保護,我也會用生命護您母子安全。”
“離開是的,哈羅德必須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塞茜皇后緊緊抓著弗里德曼到衣服,“但我不能,我必須留在這里,我在王宮里還有些影響力,我必須留在這里面對雷德拉。”
“塞茜皇后”
“不要說了拉森。”塞茜皇后聲音顫抖道,“這是我最后的命令,帶著哈羅德離開,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