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吳雍和于洛穎。
除了凱恩斯和卡爾以外,其他人早就好奇這兩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了。
凱恩斯見狀,從桌邊走向了威爾格弗國王。
“陛下,請允許我向您介紹騎士團的兩名新成員,吳雍先生和于洛穎女士。”
兩人跟上前來,依照凱恩斯昨天的安排,在威爾格弗的面前半跪,并將右手搭在了自己的左肩上——這是向摩根王表示忠心的禮儀。
“尊敬的王,我們是來自淵祖秘境的神職者,愿向您奉上忠誠。”吳雍毫不顧忌的表明了自己的(假)身份。
在聽到“神職者”一詞后,現場出現了一陣不安的騷動。
“神職者嗎?現在這個年代已經很少見了”威爾格弗面容嚴肅,絲毫不被吳雍的話動搖“既然你們懷有對諸神的義務,又為何甘心為我獻上忠誠?”
“我們依照自然之神余安的意志,懲罰了不敬神的悼念者,破除了迷林的結界。如今,我們的使命已經完成,和諸神的契約也已解除,恢復為自由之身了。余安大人深愛摩根的土地,而陛下您又英明有加,為摩根帶來了持久的和平與繁榮。對我們來說,這里是最好的歸宿了。”
吳雍強迫自己看著國王,搬出了昨晚準備的一套措辭。雖然這種場面話讓他十分的不自在,但說實話,把余安當成擋箭牌是真的好用,幾乎可以讓吳雍之前所有的行動都變得合理化。
一方面,使命的結束表明了自己的無害。另一方面,不斷強調余安的存在,也可以給對方施展一個障眼法,讓其無法摸透諸神的情況,動搖其王權至上的信心。
吳雍意圖保持這種微妙的平衡,為自己在王都的進一步行動爭得穩定的環境。
“既然如此,那便是客人了。”威爾格弗又盯著吳雍看了一會兒,那審視的目光攜上了一層笑意,“起來吧,摩根人不會讓客人屈膝,而是用美酒來歡迎他們。”
兩人僵硬地站起身來。吳雍只覺得膝蓋生疼,粗糙的石板地磚讓他的褲子也磨得有些起球了。
“萬分榮幸,陛下。”
“我聽說,你們和斯溫納爾有一些不和?”威爾格弗突然正色道,“既然成為了白石鐘塔的一員,我不希望再聽到類似的事情。不管你們過去有什么隔閡,現在一筆勾銷。”
“陛下……”卡爾意圖走上前來。
“行了。”國王朝著卡爾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卡爾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他皺眉打量了一眼吳雍,不再作聲。
吳雍心底里一驚,他原以為卡爾和國王的關系會很密切的,但如此看來,似乎也并不像他想的那樣。他越發不明白王國政壇的現狀了。
“最近一段時間,白石鐘塔內部時有摩擦,我希望你們能保持最起碼的和睦,以應對不期而至的凜冬。”
國王說著,看向了分居方桌兩側的術士廷和騎士廷,沿桌的人們紛紛低下了頭,各自懷揣著不同的心思。
“沒人有異議的話,今天就到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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