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在宮家鎮外山坡上,林薇在一間破舊的房內,給自己清理著傷口。
馬寡婦自己獨自去了鎮里,找他認識的便衣隊打探消息。
宮家鎮一個賭館外的巷子里,一個漢子滿臉橫肉笑嘻嘻的瞅著找到自己的馬寡婦。
“馬寡婦,你想通了?還是想我宮二蛋了?”
馬寡婦笑嘻嘻地給宮二蛋做了個揖嬌笑道:“哎呀煩人,你再瞎說……人家……哪有……我的一大筐的山貨在前面山坡上,你幫我去拿下吧,馬姐,給您作揖啦!幾日不見,您比上次英俊多了。”
這個宮二蛋一直想著馬寡婦,每次都被她給忽悠的暈頭轉向。今天居然不介意,賤兮兮地哄自己開心。
宮二蛋看到馬寡婦一邊跺著兩只小腳著急的樣子,看到她來找自己,這肯定是來婉轉地給自己遞消息,就同意去上坡拿回貨物。
一邊來回嚕瑟著肩膀,搓著說道:“只要你答應跟著爺,這點事算不了啥事,走唄!”
陸航和林薇躲藏在山坡上,看著路上兩個影子朝著山坡走來,只見一個男子不停的對身邊的馬寡婦動手動腳,總是被馬寡婦給笑罵開。
宮二蛋無論怎樣,都不能耽誤自己香艷一趟。剛到山坡咔擦一聲,一根棍子擦著耳畔重重砸在肩膀上。
等醒來,嘴里也被什么東西堵著,說不出話,感覺突然脖子很疼,肩膀很疼,后背也很疼,自己被綁在一顆大樹上。
他努力地回憶著昏倒前的所有事情,中午見到馬寡婦,讓自己上山給拿山貨,知道自己是中了美人計給陷害了。
宮二蛋看見三人從身后走了過來,其中就有自己準備香艷的馬寡婦,還有一個更加水靈的女子和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
年輕人手里握著自己的駁殼槍說道:“醒來了,你要是喊,我就一槍斃了你,聽到了沒有?”說完就把宮二蛋嘴中的布條拿下。
“咳咳……好漢救命,馬姐救命……”
馬寡婦一抬手打了宮二蛋一巴掌,說道:“姥姥的,敢吃老娘的豆腐!”
陸航不冷不淡的說道:“能救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能聽懂么?”
宮二蛋愣住了,他真沒聽懂這是什么意思。
陸航又掏出匕首晃悠了下問道:“現在告訴我,在宮家集上抓的人現在如何了?”
宮二蛋痛苦地扭擺著脖子說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陸航朝著兩個女人擺了擺頭,馬寡婦知道陸航想做什么,就牽著林薇的手朝著后山走去。
隨后,山谷里傳出凄慘的嚎叫聲……
陸航非常小心地將匕首慢慢地從宮二蛋的大腿部位抽出來,順手在他身上抹了抹刀身上的血跡,淡淡地問。
“既然你不知道,留著你也沒用,就讓你慢慢的流干血吧!”
宮二蛋帶著哭腔費勁地回答:“那個人是個八路軍逃兵,他在鎮鄉所內,被打的受不了,說進城見到日本人才肯招供,求求你饒了我……”
“這些消息,你們如何送往縣城?”
“這里到縣城也要一天路程,今天是不會送走了,只能明天一早,會壓著八路去縣城交給皇軍領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陸航皺著眉頭靜靜考慮了一會兒,終于將刀鋒劃過了宮二蛋的咽喉,看了看自己手里繳獲宮二蛋的一把駁殼槍。
逃兵如果給日本人招供了,他能說出了他所能說出的一切,包括獨立團大約的位置,,兵員人數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