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腿激動的望著面前的排長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朝著山坡上跑去,觀察地形和地圖的位置。
“哎?死熊包,你怎么都喝光了?”小丫蛋搖晃著沒了動靜的水壺突然甩著馬尾大叫。
“你不是說讓我喝一半么!”鐵塔說話的聲音顯示這頭熊的狀態好了不少。
“我說的是半壺水的一半!”
“反正是一半,有啥區別?”
“你……”氣得小丫頭直接把空水壺砸去。
陸航看天色已經昏暗下來,就開始部署特戰排開始在鬼子七八百米的位置掩蔽好,兩個機槍手注意鬼子動向。
自己帶著丫頭背著瞄準鏡步槍朝著鬼子方向移動,消失在月光下。
鬼子少尉覺得頭昏眼花胃里反酸,多次戰斗打過來,從未像現在這般疲勞無力過,這些土八路,太能跑了。
都說土八路是兔子,今天才相信此言不虛,用兔子形容土八路根本不夠客觀,兔子跑得了這么遠么?
頂著昏暗迎著風,翻山越嶺又翻山,要不是仗著有一顆皇軍的榮耀心,要不是有不服輸的武士道精神一路支撐,早追吐血了。這些只會逃跑的懦夫,真是恨啊!
八路就在七八百米遠的那邊山梁,半個小時過去了,仍然沒有繼續出發的跡象。不甘心的鬼子少尉看得咬牙切齒,感覺已經恢復了一部分體力,于是下達前進命令。
無論如何也要讓這些土八路見識見識皇軍的頑強意志,要讓這些懦夫徹底戰栗。鬼子少尉又開始猙獰地嘶吼,顫抖吧土八路!
結果……嚇得土八路又開始跑。
后來,追不動了改為走,逃跑的也改為走。
又后來,大家都慢慢地走。
最后,鬼子少尉終于找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八路在七八百米遠的那道山梁,自己停在這個高地上,山還是那些山,只是晚霞變成月亮,這不又回到讓土豪們顫抖的地方了么?
“八嘎牙路!”
漫山遍野都是鬼子少尉那聲嘶力竭的回聲。
一追八路就跑,一停八路也停,分一隊試圖從左翼包抄結果八路往右轉,收回分隊試圖向右橫切結果八路又往左轉,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天黑了,山又荒。
跑了大半天,現在是真走不動了,滿腳水泡,痛不欲生,身邊的機槍手和擲彈筒被八路的神射手給擊斃,八路射手似乎是夜貓子。
根本不聽鬼子們的勸阻,少尉動也不動,依然站在高地上蔑視著五百米遠的山梁,肺子要氣炸了。
冷靜,一定要冷靜,他一遍遍強壓心中怒火,這樣告誡自己。八路神槍手死活不肯打自己,他們這是要羞辱自己,讓自己親眼看著身邊的帝國精英是怎么被虐殺。
附近又有一小股土灰激迸起來,隨后再次聽到對面傳來的步槍射擊響。
這么遠的距離,開槍這位還能打死身邊的人,真是個魔鬼,鬼子少尉絕望的叫士兵對著射擊點開槍,很快山梁上的位置又改變了射擊,看著一個一個士兵倒下。
少尉仍然沒有臥倒躲避的想法,只是抓起隨身的水壺,想要在黑夜里仰脖喝,可惜他忘記水壺早空了,一滴水都沒有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