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內從煉氣六層接連突破到練氣九層,韓雨體內的雪冰蓮的藥效徹底消化殆盡。
同時,因為吃下了一枚療傷圣藥碧靈丹,韓雨仿佛被開膛破肚般的傷勢,竟然在前往霸王島的路途中逐漸恢復。
沒過六七天,原本奄奄一息的韓雨竟然再次活蹦亂跳的立在馬車前方。
他遙望無限江山,感慨不已:“格老子的,大難不死,咱家日后必有后福!”
旋即,他叉腰叫囂道:“我日他先人的,這妖族也太看得起我了,竟然出動了五只化凡期妖獸,那可是堪比五個頂尖筑基期修士啊!”
身后的張君眼皮抽搐,心想那化凡大妖也太無能了,竟然沒有一巴掌拍死這個裝逼的。
宋書劍則連忙上前扶住韓雨的雙腿,不斷喊道:“師兄,你快下來吧,這是在百丈高空,萬一你掉下去了,必然是粉身碎骨,師兄你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僅存的無妄齋弟子煙離,只是默默的盤膝坐在馬車角落里,對瘋瘋癲癲的韓雨等人充耳不聞,只是默默的捏著手中那那把長劍。
這把長劍的名字叫兩儀劍,是姐姐煙靜的貼身武器,也是離別之前,宗主賜予的下品靈器。
可如今,劍尚未佩妥,人卻已不在。
無妄齋最寄予希望的兩名天才弟子,僅僅只剩她一人。
如今的煙離,從悲痛欲絕,到茫然失措,再到最后的恬靜冷淡,心態逐漸趨于穩定。
這得虧于本門心法無妄心經,但另一方面,也使得她在性格方面也是越來越孤僻。
比如離開遂寧府城的這段時間,包括經歷了生死大劫,煙離依然沒有開口與這些異性修士交流的欲望。
“韓雨,你最好低調一些。”
此時,三名靈騎士相視一眼,皆是無奈,其中一人道:“我們接到消息,沂州妖族欲要截殺這次前往霸王島筑基的各府城天才弟子,你傷勢雖已無礙,但這番明目張膽的站在車頭桅桿前,難免會吸引那些大妖的矚目,萬一……”
沒有萬一。
韓雨聞聽此言,立即縮了縮頭,一躍從桅桿前跳下,落入車中,并且迅速靠近三名靈騎士,盤膝而坐,安靜的微笑道:“三位前輩放心,我生性低調,向來不喜惹是生非!剛剛上那車前,只是為了眺望一下雄偉的霸王島究竟還有多遠,三位前輩可知,弟子經歷了那番劫難,是越發的渴望在霸王島學習到更加強大的仙法,不為別的,只為將來能在人族危難之際,力挽狂瀾,拯救我人族百億生靈!”
張君冷笑道:“你可拉倒吧,就你?還拯救人族?你不拖后腿,上仙們就很感激涕零了!”
韓雨含笑道:“師兄此言差矣,若人族都像你這般畏手畏腳,畏縮不前,臨陣脫逃,瞻前顧后、舉棋不定,膽小如鼠……那我人族千百年來,如何能與那天賦異稟的妖族纏斗至今,并且每每占據上風?”
張君目瞪口呆,我什么時候畏手畏腳、臨陣脫逃了?
他氣的全身發抖,憋得滿臉通紅,但面對韓雨巧舌如簧,卻硬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韓雨嘆道:“你不理解我的抱負,我不怪你,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我這樣的偉大情操,唉,當真是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宋書劍一臉崇拜,不知從何時起,他便深深拜服于師兄顛倒黑白、答非所問的能力之下,如今更被師兄突如其來的一首詩詞驚艷,內心愈發崇拜。
此時,靈騎士們也都被韓雨的一番抱負而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