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座小亭在半空開始變得明亮起來,像是太陽初升,普照大地,一條宏偉的路浮現在文安腳下,直通序亭。
目光所及,天跡序亭中,莊嚴偉岸的老者端坐其上,云古面帶笑容的望著文安,道:“上來吧。”
文安跨入其內,除了腳下那條通向序亭的金光大道外,兩側之景象竟然朦朧一片,讓人無法端詳其中。
文安向二側凝望而去,只見一道紫光從朦朧中泛起,反震回他的瞳孔內,像是被細針微微扎了一下。
文安瞳孔一縮,那禁制竟然可以直接反噬,簡直就是聞所未聞,他由不得起了一絲好勝之心,但想到此地乃是天跡學院,怎么也要低調一些,既然別人不樂意你看天跡景象,也就不便強求。
云古目光一凝,頗有深意的望著文安,道:“有當世公認的最強的先天五極之體,曾被譽為是最能接近神道的五極之力。”
文安渾身大震,雙眸中爆出厲芒,一下警惕到了巔峰,靈力直接充沛全身,打算隨時出手。
云古輕笑道:“不用緊張,你在戰斗中能同時調動五種力量,而界神碑在你手中。”
文安警惕之心還是不敢懈怠,冷冷道:“你喊我來,莫非是對界神碑和五極有窺視之心?”
云古那始終帶著微笑的面容聳動了一下,沉默一陣,終是嘆息了一聲,道:“若是在千年前,我還真有此意。但是現在,這兩樣于我而言,已經意義不大了。”
文安神色一動,道:“為何?”
云古臉上閃過一抹痛色,點頭道:“天地靈氣衰退,已失去踏入界神境的契機,我已寸步不前數千年,壽命將盡。”
“什么?”文安大驚起來。
云古有些默然,苦笑道:“幾千年來若是存在成神契機的話,早就有界神強者出現了,而上一代界神強者隕落之后再也無人踏入巔峰。
文安默然起來,自然明白再無晉升和生命終結者而言是多么大的痛苦,更何況是云古這種站在整個靈界巔峰的人。
云古道:“我的狀況乃是天跡學院最大的秘密,還請你替我嚴守,否則一旦傳出,我怕天跡直接掀起風浪。”
文安心中微動,云古在整個天跡中的地位超然,難道也會有不軌之心?
看來這天跡之中也不平靜啊,“放心,既然前輩開口了,我自當嚴守。”文安道。
云古笑道:“當年發生的動蕩,過了將近萬年了,近十年內恐怕又步入混亂,若界神碑傳人還在,那我就放心了。”
“還有就是關于你父母隕落……我懷疑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瀾,想要得到界神碑,甚至還有我不清楚的辛秘,當年我正處于閉關,出關后事情已到無可挽回的余地……孩子,是我沒能救回你雙親。”
文安一臉冰寒道:“世事如棋,很多事情是無法預料的,前輩也無需自責,若查出背后指使之人,我定親手手刃為雙親報仇。”
云古臉上神色變得肅然起來,“那界神碑是何等逆天之物,能夠直接引動界力,引得賊人覬覦,此事應該是王氏帝國和天跡外院所為!其中也有妖族的出手痕跡,界神碑并非你想象中只是引動界力,它還刻著成神法則……我心中有所思量,卻不敢確定,我雖不覬覦你手中的界神碑,但希望你能早點將之領悟。”
文安驚道:“竟然有天跡之人,甚至妖族背后參與嗎?”
看來文安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云古沉聲道:“近幾年天跡所有決策已非我授權,而是有周族掌控的外院圖大,天跡擂臺的建立外院也未曾過問于我,它建立在文臨恐怕沒那么簡單,也許是為了成神契機。”
文安眼里閃過一絲殺意,沉著道:“原來天跡擂臺的出現在文臨并非巧合,那若是……若是將界神碑盡數掌握,將會是何等存在?”
云古沒有回答。
文安再問出另外一個問題,“這片天空下,真的無法踏入界靈神境嗎?”
云古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答非所問道:“你可知道淵靈巔峰之后,是何境界?”
文安不假思索的道:“終點,界靈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