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意這副身軀的主人?”魔頭又問道,他低頭仔細打量起司馬貞娘的身軀,又說道:
“倒真是一副好皮囊。”
柳劍臣兩眼緊緊地盯著已經魔化的司馬貞娘,壓下心里的怒火,說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三番五次地害我?”
“無冤無仇?真是好笑!”那魔頭突然大笑起來。
轉而凄厲道:“我魔族的滔天巨恨,又豈是你這小小人族所知道的。”
柳劍臣握緊楊若兮的手,嘴上卻冷笑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逃出幽冥世界的。”
“既然你這么好奇,那我就告訴你。”
突然,魔頭毫無征兆地在原地消失,柳劍臣心里一驚,與驚蟄心意相通,帶著他和楊若兮二人瞬間離開原來站的地方。
魔頭的一只手做擒龍控鶴式,卻抓了一個空,他慢慢轉過身來,眼里一道寒光射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道:
“果然是好劍。”
他一直在稱贊驚蟄,卻對柳劍臣身手不以為意,是木頭都有三分脾氣,魔頭的一再輕視,讓柳劍臣心里很窩火,只是他現在連躲避都得借助驚蟄,就別提使出那些降妖伏魔的玄門秘術了,何況他本來也不怎么會。
這份氣只能暫且窩在心里,如果還有命,以后討回來就是。
那魔頭正想再次出手,冷不防飛來一物,在他身前生出一道耀眼青光,組成一個羅盤光圈,狠狠地擊在魔頭胸前,司馬貞娘的身軀被羅盤光圈的巨力,擊得向后倒飛出去。
一道黑氣從司馬貞娘的頭頂飛出,快速掠向柳劍臣身邊的楊若兮,柳劍臣見狀,急忙移身擋在楊若兮身前,一把抓過驚蟄,橫劍在胸前。
那道黑氣化作一道黑劍氣,刺上了驚蟄劍,驚蟄青光閃現抵住那道黑劍氣,急撞之下,那道黑劍氣四分五裂,慢慢消散在黑夜中。
柳劍臣一口鮮血噴出,手中的驚蟄掉在地上,人慢慢朝一旁歪去,在他失去意識前,他聽到了一個聲音:“小子,這仇我記下了。”
楊若兮驚呼著去扶住柳劍臣,見他臉色蒼白,氣若游絲,嘴角、胸前都是血跡,好不嚇人。
這時,從黑暗中走出兩個人來,一個是青衣長衫,兩手空空的中年文士,這人柳劍臣卻認識,正是當日寧采臣在蘭若寺遇到的中年文士燕赤霞;另外一人是個身披戰甲,手握古樸寶劍的年輕將軍。
“公主!”
兩人走到楊若兮身前,躬身行禮。
楊若兮一臉淚花,哭喊道:“燕叔叔,你快救救劍臣。”
燕赤霞上前一步蹲下身來,伸手搭在柳劍臣左手的腕脈上,凝神傾聽了一會兒,然后對一旁的楊若兮說道:
“公主放心,柳兄弟雖然受傷極重,渾身經脈竅府都已遭到了毀壞,但是他的心門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及時護住了,性命暫且無礙。”
楊若兮聽到柳劍臣受傷極重,心里傷心,又嗚嗚地哭起來。
燕赤霞看了一旁的年輕將軍,然后又對楊若兮說道:“公主,我們需立即回太華城給柳兄弟醫治,遲了恐怕也會有性命之憂。”
年輕將軍走到司馬貞娘的身邊,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然后轉頭沖燕赤霞點了點頭。
楊若兮只一心系在柳劍臣身上,兩眼汪汪,既擔心又關切。
燕赤霞搖了搖頭,右手一揮,一道青光圓盤出現在眼前,年輕將軍抱起地上的司馬貞娘,首先躍了上去,接著燕赤霞也帶著楊若兮和柳劍臣二人上了青光圓盤,只見青光圓盤旋轉一周,慢慢地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林子里又恢復了平靜,突然,一道黑氣沖地里沖出,在空中盤旋幾周,然后飛向揚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