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別苑的前院里,李典常見蓮花公主的四位侍女走出來,連忙走上前去,笑臉問道:“四位姑娘,這公主對駙馬爺……”
書兒嘴快,見李典常一臉擔心的樣子,忙說道:“李總管,咱們公主對駙馬爺好著呢!”
“就你嘴快,小心我到公主那兒告你去。”
琴兒年齡最長,也最老成穩重,見書兒說話沒遮攔,忙把話接了過來。
書兒吐了吐舌頭,低頭不做聲了,棋兒和畫兒兩小丫頭見書兒吃癟,在一旁偷笑,四人待在一起的時間長,感情親如姐妹。
“李總管,你準備些酒菜,待會送到書房去,最好是準備些江南小菜和揚州地方的酒。”琴兒又吩咐道。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一切聽琴兒姑娘的。”
李典常見不好再打聽什么,也不再多說,下去準備酒菜去了。
后院的書房里,柳劍臣盤腿坐在蒲團上,一只手靠著書案,一雙眼睛上下瞄著對面的楊若兮,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拘束。
“你看什么看?”
楊若兮見柳劍臣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她,臉上頓時浮起了兩片紅暈。
柳劍臣收回眼光,假裝生氣地說道:“楊若兮,你瞞得我好苦,沒你這么做的,咱們是不是一起共過患難的朋友!”
楊若兮見柳劍臣露出生氣的臉色,忙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再說我當時說了你也不一定相信,是不是?”
“好,那隱瞞身份這事就不追究了,這上皇賜婚是怎么一回事?”
楊若兮見柳劍臣提到賜婚的事,臉上的兩片紅暈又出來了,她忙低下頭,有些扭捏地說道:“這是父皇突然對我說的,事先我也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見柳劍臣半天沒作聲,楊若兮抬頭去看他,見他正一手撐著腦袋在想著什么,便問道:
“怎么了?”
柳劍臣抬頭看著楊若兮,臉上凝重道:“我覺得這里面肯定不簡單,怎么無緣無故的招我做駙馬?我連你父皇的面都沒見過呢。”
見柳劍臣這么說,楊若兮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兒才抬頭看著柳劍臣說道:
“你說的對,我也是最近才弄清楚的。”
“還真有事啊?”柳劍臣驚呼道。
“嗯,我后來特意去問了父皇,是他親口對我說了。”
“那為什么選中我?我就是個無名小卒而已。”
這是一個在柳劍臣心里一直盤繞的問題,上皇賜婚可不是兒戲,上皇到底看重他柳劍臣什么呢?
“對了,你父皇怎么說?”
楊若兮想了想,說道:“父皇說的話,我也聽不太懂,他說這跟日月王朝的氣運有關。”
“氣運?”
“是的,父皇就是這么說的。”
氣運一說,虛無縹緲,柳劍臣也不是很懂,只不過他和日月王朝的氣運有什么相干的?
不過總算也知道一點原由了,看來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劍臣看著對面的楊若兮,一身粉紅色的留仙裙,完全襯托出了她的美麗,不禁脫口而出問道:
“那你父皇賜婚,你自己同意嗎?”
話剛說出口,柳劍臣心里就后悔了,哪有這么直白地問人家女孩子的,何況彼此也說不上了解。
果然楊若兮聽了柳劍臣的話后,把頭埋的很低,不敢看柳劍臣,羞得連脖子都通紅的。
正當柳劍臣不知道說什么來緩解尷尬氣氛時,只聽見楊若兮小聲說道:
“父皇有問過我,我是同意的。”
這下輪到柳劍臣驚訝了,他和楊若兮總共也就見過三面,在一起待的時間,加起來也沒超過兩天,這就同意跟自己的婚事了?
難道還真有一見鐘情?
他都感覺這一切有些不真實,曾幾何時,自己居然變得如此的有魅力了?
柳劍臣嘆了一口氣,笑了笑說道:“我什么時候運氣變得這么好了,竟然被公主娘娘給看上了,這可是多少人幾輩子也修不來的福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