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的意思是那些被慘遭屠殺的家族,有人來報仇了?”
上官青云點了點頭,肯定道:“怕是有這種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便有了目標了。”
說到這里,柳劍臣突然想起一件事,忙問道:“劉玉和當年有沒有參與屠殺?”
上官青云點了點頭,說道:“有,他是當年參與攻城的將軍之一,進城后,便縱兵大肆殺戮。”
柳劍臣剛想說話,只見上官青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劍臣,我要馬上去找李惟風,如果真有前朝的余孽來復仇的話,他們勢必還會有所行動。”
柳劍臣也站起身來,他也想到了,如果真的是那些被屠殺的家族后人來尋仇,那么他們必定不會放過當年那些手持屠刀的人。
“對了,劍臣,我派幾個人跟著你,也好貼身保護你的安全。”
柳劍臣拱手稱謝,笑著說道:“不用了,我會多注意的。”
上官青云想了想,說道:“那行,你多注意安全。”
“是,大人。”
原來上官青云突然想到,柳劍臣既然是蓮花公主的駙馬,肯定會有人暗中保護的,用不著他多此一舉了。
柳劍臣出了大理寺,直接去了燕赤霞的府上,或許燕赤霞也會知道一些當年的事情。
晌午過后,天空中又開始暗云涌來,呼嘯的北風竄進大街小巷,不多時,空中又飄起稀稀疏疏的雪花來。
神州北方的天氣,一旦進入了飄雪的天氣,便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持續著,家家戶戶便都會躲在家里窩著,絕少出門了。
一輛馬車從永興街駛入富春巷,在一棟有著紅漆大門的宅院門口停了下來。
車夫先下車來,拿出一個踏腳放在地上,然后掀起車簾,從馬車里出來一個身穿白衣的人,他身上披著白色斗篷,連頭也遮住了,看不到他的臉容。
待白衣人進了那棟宅院后,車夫便趕著馬車離開了富春巷。
白衣人進門后,一名小廝領著他穿過天井,來到庭前的廊里。
“公子在里面等你。”
小廝說完后,便轉身走了。
白衣人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推門進去。
只見東面窗前的榻上,坐著一個肥胖的人,赫然是劉玉和的兒子劉元霸,他的面前放著一盤棋,棋盤上已經布滿了黑白棋子。
“為何沒有殺掉他。”
劉元霸冷冷地說道,不光是神情,還有聲音,和往日的劉元霸都不一樣。
白衣人沒有摘下斗篷,只是雙手藏在袖中,站在離劉元霸一丈遠的地方。
“他只是個局外人,而且他是上皇親封的駙馬,殺了他,會鬧出很大的動靜,影響我們的行動。”
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正是今早在清福巷中,對柳劍臣出手的那名女子。
劉元霸嘿嘿一笑,嘲諷道:“你不會是看上那小子了吧,所以才不忍心動手。”
白衣女子對于劉元霸的話,不做反應,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他的身手并非如你所說的那樣,修為應該不在我之下。”
劉元霸冷哼一聲,邊往棋盤上下子,邊說道:“怎么可能,他就一把靈劍還行,不會是你自己編的不殺他的理由吧?”
“無聊!”
白衣女子說完,便轉身朝外面走去。
“如果那小子知道你欺騙他的事情,不知道他會怎么對你。”
白衣女子走到門口,停了下來。
“不用你操心。”
說完,便推門出去了。
劉元霸看著門口,一雙眼睛被肥厚的眼皮,擠壓成了一道縫,從縫隙中射出陰狠的目光,他手中的棋子,已經被捏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