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殺我一名手下,今天又傷我一名婢女,你膽子可不小啊!”白衣公子輕笑著說道,不管是臉上的神色,還是說話的語氣,都聽不出有任何的仇恨或是責怪。
柳劍臣雙手交叉,把畫影劍抱在懷里,臉上也露出笑容,說道:“遇到不平事,總得拔劍,要不然辛苦練劍做什么。”
“那為何又叫獵妖人呢?你和妖族有仇?”白衣公子依舊沒有露出絲毫的敵意。
“圣人說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話雖這樣說,但我卻不是因為這個。”
“哦?那你是為了什么?”白衣公子像是被柳劍臣的話,勾起了興趣。
柳劍臣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抬頭看了看天空,見朗朗青天,萬里無云,一輪白金色日頭,當空而掛。
“都說朗朗乾坤,妖邪難駐,怎么你倒似可以來去自由,一點都不害怕?”柳劍臣一臉疑惑地問道。
白衣公子一愣,隨即又大笑起來,他伸手指了指柳劍臣,然后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柳劍臣。
“你這后生小子,倒很有趣,我告訴你,就算是朗朗乾坤,依舊也有陰暗的一面,那么妖邪便會滋生。”
柳劍臣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隨即又問道:“那你想怎么處置我?”
白衣公子一只手在額頭上摸了摸,然后一臉為難地說道:“說是話,我真舍不得殺掉你這么有趣的小子,不讓這樣,你把包裹里的那把劍給我,然后再入了我的麾下,做我的貼身隨從,如何?”
柳劍臣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你答應了?”白衣公子驚喜道。
柳劍臣又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有一點得改一下,得你做我的貼身隨從。”
白衣公子聞言一愣,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你敢消遣本王,找死!”
隨即右手中的骨扇一揮,頓時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柳劍臣撲來。
柳劍臣想都沒想,拔出畫影劍,使出《渾元劍經》上記載的第二式靈根,一道柔和綿綿的劍氣,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墻,同時他縱身躍起,出了東廊,然后又跳上了正殿的屋頂。
盡管他做了一系列的應對,只是當他雙腳剛沾到屋頂時,面前出現了白衣公子的身影,向他一掌拍來,力道霸絕。
柳劍臣吃了一驚,想都沒想,手中的畫影劍連連揮動,使出了《渾元劍經》上記載的第一式玄通,一道玄妙無比的劍氣,傾瀉而出,迎上白衣公子的掌罡。
劍氣和掌罡相撞的那一刻,柳劍臣如一只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正殿的屋頂掉落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揚起了一片塵土。
同時,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全部灑在胸前的衣服上,他感覺剛才的那一道巨力,將他一身的玄氣都打散了,這會兒腦袋嗡嗡直響,渾身要散架一般,躺在地上已經起不來了。
白衣公子站在屋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柳劍臣。
“如何?現在老實了吧!”
柳劍臣艱難地露出一絲笑容,沒有回答白衣公子,他確實沒有力氣張口了,他有一種感覺,他的意識是清楚的,只是感覺身子好像脫離了他似的。
“可惜了!”
白衣公子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像是不得不丟下什么寶貴的東西一般。
隨后,白衣公子再次向柳劍臣一揮骨扇,空中出現由荷花組成的花劍,比粉紅女郎的那把更大,威力更盛。
柳劍臣想避開也不能,只得苦笑一下,或許不離開百里昭明他們是對的。
爹娘,劍臣要來陪你們了。
突然,從天外飛來一把巨劍,擋住了白衣公子的那把荷花之劍,同時一個白色身影御劍而來,出現在柳劍臣身旁,伸手一把抱起他,又御劍離開,速度之快,如電光火石一般。
就在柳劍臣被人抱走后,荒祠中的兩把劍爆發了驚天動地的威勢,戴侯祠終于支撐不住了,在驚天聲響之中,坍塌倒地了,揚起了高高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