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軍說,柳劍臣到三王子的府上赴宴,卻對三王子的一名愛妾動了心思,他借故離席,偷偷跑進了王府內院,找到了那名愛妾的房間,最后不但奸污了那名愛妾,還將她給殺害了。
那將軍最后還說,要帶秦月魄回去做調查。
秦月魄雖然對柳劍臣不怎么了解,而且那小子曾經對自己也毛手毛腳過,但作為同門師弟,她心里還是站在柳劍臣一邊的,因此也想去王府看個究竟。
那事發的現場確實觸目驚心,如果真如他們所說的話,那她的這名師弟就犯了門規大忌了,必定是要按門規處死的,現在劍宗被滅,宗主、峰主都生死不明,已經無法對他動用門規,但如他真做出了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必定是人人得而誅之。
曾子常出面,說明秦月魄雖是柳劍臣的師姐,但她并不知情,以法不責眾的理由,為她撇清了,并安排她在王府中住下,說要等到柳劍臣的案子處理完,她才能離開。
秦月魄作為劍宗弟子,仗劍斬妖除魔,她倒是一點都不含糊,但說到手段陰謀,人心的叵測,她卻顯得過于單純了。
而此時的柳劍臣,則已經身在國府的大牢中了,粗大的鐵鏈,將他四肢鎖得死死的,他歪聳著腦袋,緊閉著雙眼,正昏睡不醒,渾然不知自己已經大難臨頭了。
三王子府邸,后院書房。
曾子常一夜未睡,此刻正在書房里來回走動,一顆慌亂的心,怎么都平靜不下來,心里夢葷素繞的女子,已經住到了王府中,只是他想起自己的愛妾死于非命,還有那名姓柳的少年,被自己無故害得陷入了死牢,馬上就要丟了性命,他的心里又有些怨恨起自己來。
為了一己私欲,卻不擇手段,栽贓嫁禍,傷害了無故的性命,這和他從小受到的教導,儼然不符,他從小都是以正人君子的最高標準,來嚴格要求自己的,要求自己忠君愛民,與人為善,行正道,遠邪惡。
十八年的克己復禮之功,今朝毀于一旦。
一個人快步走進了書房,曾子常見是寧采臣,便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怒道:“你跟我保證過不害人性命的,怎么會這樣?”
寧采臣任由曾子常抓住手臂,一副無奈的表情:“三王子,我也是始料不及,沒想到找來的那人真的起了色心,不但奸污了您的愛妾,還失手將她殺死了,不過您放心,我已經將那人就地正法了。”
曾子常松開了手,一臉頹廢地坐到書案前,口中喃喃道:“一切都晚了,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
寧采臣嘴角動了動,眼中不屑的神色一閃而逝,他走到曾子常的身前,笑著道:“剛才接到人稟報,說姓柳的那小子,被人從大牢中給救走了,我想他既然保住了性命,三王子您就不要再自責了。”
曾子常驀地站起身來,一臉希翼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我已經讓人去核實過了。”寧采臣點頭道。
曾子常吐了一口氣,臉色變得稍微開朗了一些。
“三王子,接下來您就將全部心思放到那女子身上吧,祝愿三王子早日抱得美人歸。”寧采臣在一旁笑著道。
曾子常看了一眼寧采臣,眼睛里的目光又變得明亮起來,秦月魄曼妙的身影,醉人的一笑一顰,頓時都在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來。
曾子常露出一臉微笑,那副自信從容的神情,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