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鑒親王哈哈一笑,伸手端起酒杯,笑道:“離公子客氣了,上次論道會是本王招待不周,這次請離公子來,正是想向離公子致歉。”
看到玄鑒親王端起酒杯,席上的其他三人也都端起酒杯,柳劍臣也笑道:“王爺客氣了,在下有幸能參加王爺舉辦的論道會,已經是萬分的榮幸了。”
他嘴上雖這么說,心里卻在想,不知道這玄鑒親王的葫蘆里到底賣著什么藥,竟然還把司馬貞娘叫來作陪。
“來,我們先喝一杯。”玄鑒親王說完先自喝了。
放下酒杯后,柳劍臣轉頭看向玄鑒親王,等待他說話,寒暄已經過了,卻不知道這位王爺會說什么。
誰知玄鑒親王未開口,坐在他對面的司馬貞娘卻開口了:“不知離公子師承何處?貞娘拜讀你那篇《修真淺見》后,收獲頗豐,離公子對修真有如此的見解,一定是師出名門了。”
柳劍臣借機深深地看了司馬貞娘一眼,發現她不似作偽,像是真的不認識自己,心里頓時一陣失落,嘴角卻依舊掛著笑容:“姑娘過譽了,離塵自幼對修真一事甚是感興趣,家族的長輩也很支持離塵,教了我一些粗淺功法,也給我看了一些修真書籍,年長一些后,離塵便離開家,去游學訪道,也得到一些收獲,那篇《修真淺見》,便是在下這些年游學訪道的心得體會。”
這些話,是他一路上就想好了的,這會說出來,還真像那么回事。其實那篇《修真淺見》都是他從《靈寶玉策》上摘抄來的,又加入了自己的一些話,就成了那么一篇修真的心得體會。
司馬貞娘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說道:“原來是這樣,真是佩服離公子的一片赤誠之心,不過貞娘一直有一個疑問,那日在論道會上,離公子為何不愿意去解釋道祖的那兩句真言呢?”
柳劍臣心想,這個問題才是今天的重點吧,他微微一笑,說道:“當日那位前輩問出這個問題,便是想讓在下陷入自相矛盾的難堪之地,從而堵住在下的嘴,既然如此,我只好閉口不說了。”
玄鑒親王點了點頭,微笑道:“離公子果然聰慧,不過既然是論道會,離公子自也可以說出你的觀點,為何要說不懂呢。”
雖然知道他們是想一探自己的底,才這么揪著這一點不放,只是看到司馬貞娘與玄鑒親王一唱一和的,柳劍臣的心里頓時不舒服起來,但他臉上卻依舊談笑生風:“請恕在下說話冒犯,如果在當時的情況下,有人向王爺提出這樣的問題,請問您會怎么做呢?”
玄鑒親王一愣,顯然是沒料到柳劍臣會這么說,他看了司馬貞娘一眼,然后大笑起來,說道:“估計本王也會如離公子一般了。”
然后在玄鑒親王的提議下,大家又喝了一杯,這酒入口甘甜,如是以前的話,柳劍臣會認為這是好酒,自那天在屋頂喝了趙崇州的酒,聽了他那句“喝烈酒才是真正的男子漢”,他便也開始認為,唯有烈酒才是好酒。
商雪雁坐在柳劍臣的下手邊,一邊觀察,一邊留心聽著柳劍臣的應對,見他幾番對答下來,不僅得體,而且不失主動,確實顯示出幾分聰明機智,心里不禁又對他另眼相看起來。
突然,司馬貞娘站起身來,她先向玄鑒親王施了一禮,然后轉身對柳劍臣說道:“離公子,聽聞你專修劍道,貞娘正好也是自幼習劍,想向你請教幾招,還請離公子不要推辭。”
柳劍臣一愣,不知道司馬貞娘為何要和他比劍,略微思索,便也站起身來,他先向玄鑒親王施了一禮,然后向司馬貞娘說道:“在下雖習得幾手劍法,卻入不了姑娘的眼。”
玄鑒親王卻揮了揮手,笑道:“誒!既然貞娘想向離公子請教劍法,離公子就不要推辭了嘛,正好本王也可以見識一下兩位的劍法,不知離公子意下如何?”
“既然王爺這么說,離塵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還請姑娘手下留情。”柳劍臣笑道。
“來人,拿劍來!”玄鑒親王喊道。
不一會兒,兩名侍女走進亭子,每人手里都捧著一把劍,分別走到司馬貞娘和柳劍臣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