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由于他們兩人離得太近,柳劍臣還是未能躲過這一劍,只是刺偏了,未及心臟部位。
司馬貞娘手中的劍,不是普通凡鐵鑄就,而是以蜀山精鐵鍛造而成,并且在蜀山渾元峰上溫養了一甲子,是以盡管柳劍臣的體魄不凡,還是被刺了個透心涼。
柳劍臣一手抓住刺在左肩上的劍,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思議地看著司馬貞娘,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向自己出劍,而且這一劍非常的決絕無情。
司馬貞娘面無表情,一雙眼睛變得空洞,像是一具美麗的傀儡,她一把抽出劍來,然后再次快速刺向柳劍臣。
這時,一個黑影如一陣風般,來到柳劍臣的身邊,將他抱起,然后又如一陣風一般快速往聽琴湖退去。同時,她手中的劍發出璀璨的光芒,然后一劍揮出,以司馬貞娘為中心的一片,頓時被劍氣淹沒。
而抱著柳劍臣的黑影,飛掠至聽琴湖面上時,用腳在湖面上輕輕點了一下,又折身往另一邊飛掠而去。黑夜里,如一只點水的蜻蜓,飛過之后,沒有帶動一絲的風,聽琴湖依舊是一片平靜。
遠處黑暗中的黑影,像是輕輕晃動了一下,最后慢慢消失不見了,仿佛融入了黑暗之中,化作夜的一部分。
玄鑒親王走到司馬貞娘的身邊,伸手去扶住她,司馬貞娘呆呆地看著柳劍臣消失的地方,手上的劍掉落到地上,然后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整個身軀靠在了玄鑒親王的身上。
商雪雁動手封住了柳劍臣左胸的氣血,用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藥喂到他的嘴里,做完這一切,緊張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她腳下不停,抱著柳劍臣在天鳳城中繞了好幾圈,才悄悄回到住的客棧。
趙崇州在房的窗前閉目打坐,司馬勛躺在床上。
商雪雁抱著柳劍臣是從窗戶上進來的,趙崇州聞聲而起,手中握著的劍已經橫在面前,見到是商雪雁,她手里還抱著柳劍臣,兩人的身上都是血跡,觸目驚心。
趙崇州立即收劍走過去,幫助商雪雁將柳劍臣放到榻上半躺著,嘴里急問道:“宗主怎么了?”
這時柳劍臣清醒過來了,商雪雁喂給他的丹藥甚有靈效,不但助他止血通氣,而且還加速傷口的愈合。
“我沒事,不小心中了一劍,雪雁師姐喂了丹藥,已經好多了。”
“誰刺傷宗主的?”趙崇州又問道。
“司馬貞娘。”商雪雁冷聲道。
她連師姐都不叫了,直接呼司馬貞娘的名字,可見她心里的氣憤。
趙崇州一驚,急道:“怎么會這樣,司馬師妹怎么會向宗主下手?”
其實商雪雁生氣歸生氣,在她的心里也一直有個疑問,司馬貞娘雖然失憶了,但從前幾次的交往來看,她并不至于對柳劍臣下如此的毒手,而且在今天開始的時候,她出劍也是多有留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