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勸降,兵不血刃。實在不行就以強攻城門為主,盡可能避免大規模破壞。”
“讓那矮子走?”
“將軍,曹操真想走,我們恐怕攔不住。以現有的兵力,即使南郡、江夏諸郡的援兵趕到,也無法將宛城圍得周密。”
袁術的眉毛耷拉下來,扼腕嘆息。“是啊,兵力還是不夠。如果我有十萬兵,將宛城圍上三重,一定能抓住這矮子。”
孫策忽然說道:“想殺曹操雖然難,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袁術眼睛一亮。“怎么殺?”
“曹操離開南陽,無非那么幾條路,他有騎兵,我們追不上,可是他能走的無非那幾條路。如果我們預先埋伏人馬等他,未必不能得手。”
袁術用力一拍手掌,一抹笑容從眼角綻放,放聲大笑。他用力拍了拍孫策的肩膀。
“我喜歡這一招,夠狠!這才像我袁公路應該做的事嘛。”
——
宛城,曹操忽然打了個寒戰,手里的筆啪的一聲落在案上。
看著那團墨跡,曹操一動不動,半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吐出來,雙手按著案邊,緩緩起身,起到一半又停住了,像一張蓄勢待發的弓,又像是嗅到了危險的野獸。
“父親……”病榻上的曹昂坐了起來,關切地看著曹操。“你怎么了?”
曹操轉身,見曹昂坐了起來,整個人就像突然活了似的,一個箭步邁到榻旁。“子修,你怎么起來了,快躺下,莫要裂了傷口。”
“父親,沒事的,我已經好多了。”曹昂笑道:“父親,你怎么了,是不是袁公路開始攻城了?”
曹操沒說話,扶著曹昂,讓他坐好,解開纏在胸口的布,看了看傷口。傷口已經愈合,長出了粉色的新肉。曹操喜形于色,又將耳朵貼在曹昂胸口,仔細聽了聽。曹昂的心臟在身體里跳得很有力。曹操喜道:“張伯祖不愧是南陽名醫,有些手段。子修,你真是命大呢,張伯祖說這一箭再深入一分,刺破心胞,就算扁鵲再世也救不了你。哈哈,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將來必能振興曹家。”
“多謝父親。”
曹操盯著曹昂看了半晌,突然說道:“子修,你現在能騎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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