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軍法處置。”
“喏。”親衛沖了過來,將潘璋按住,解下他的腰帶,將他反綁了起來。曹昂見狀,剛要說情,曹仁沖他使了個眼色。曹昂恍然,立刻閉上了嘴巴。親衛將潘璋綁好,拖著走了。曹昂對于禁說道:“文則,你做得對,從現在開始,不管是誰,都不準聚賭,更不能逼賭。”
“喏。”于禁拱拱手,聲音干巴巴的。
曹昂點點頭,轉身離開,曹仁看了于禁一眼,什么也沒說,趕上曹昂,低聲說道:“這個于禁有點意思,做個軍正太可惜了,讓他統兵吧。”
曹昂應道:“叔父,我也有這個想法,只怕他得罪的人太多,不能服眾。”
“不服,殺幾個就是了。”曹仁滿不在乎的說道:“子修,潘璋太過份了,你不能再縱容他,知法犯法,不僅逼人賭博,輸了錢還打人,不嚴肅處理的話,以后還有誰把軍法放在眼里?”
曹昂苦笑著搖搖頭。“叔父,潘璋就是好賭,忠誠無虞,作戰又勇猛,正是用人之際,不可求全責備。你想用軍法,我不反對,但適可而知,不要傷了士眾之心。處理得太狠了,對于禁也不好。”
曹仁看看曹昂,沒有再說什么。于禁是泰山人,雖然也算兗州,卻和東郡人不怎么合拍,加上他執法嚴苛,不少東郡郡兵都吃過他的苦頭,對他有怨言的人不少,潘璋只是一個代表而已。曹昂是東郡太守,重用于禁,嚴懲潘璋,會引起東郡人的反感。
兩人并肩走了一會,曹昂突然說道:“叔父,我想去益州。”
曹仁吃了一驚,不解地看著曹昂。曹昂也不說話,引著曹仁來到中軍大帳,拿出一封家書,遞給曹仁。曹仁擦干手,接過家書一看,眉梢立刻顫了兩下。曹操轉征南將軍,領巴郡太守,已經起程,這封信是出發的時候寫的,按照時日計算,現在應該已經在路上。
曹仁沉吟了好久。“陳公臺怎么說?”
“我還沒跟他說,我擔心他們舍不得離開故土。畢竟益州那么遠。”
曹仁轉了轉眼珠,又道:“你不看好袁顯思了?”
曹仁握著手腕,緩緩地搖搖頭。“袁公南下,要取青州,我怎么辦?是放棄既得的戰果,將青州拱手相讓,還是改歸袁公麾下?夾在他們父子之間,我左右為難,不如去益州幫父親。他孤軍深入益州,肯定需要人幫忙。”
曹仁同意曹昂的看法,但他還是建議曹昂聽聽陳宮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