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你有錢的話,買幾艘海船,我給你辦理手續,到交州、幽州做生意。一艘船造價五千金,快則三五年,慢不過七八年,就能把本錢全收回來,以后你就躺在家里收錢。”
耿苞吃了一驚,卻不怎么心動。這生意是好,但他做不了,本錢都拿不出。巨鹿耿家的財力拿不出五千金,他也沒能力獨占這么大的生意,到時候被人攀咬一句勾結孫策,他很可能血本無歸。但郭嘉這句話里透出的信息非常重要,一艘海船造價五千金,三五年就有賺回來,一年的利潤近千金,這的確是個大生意。他無法一個人獨吞,但是他可以鼓動袁譚做,由他出面就行。
“真的假的?”
“我騙你有意思嗎?”郭嘉笑道。“你在這兒住了這么多天,應該看得出麋家的實力增長有多快。”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就是本錢太大了些,有沒有小一點,我耿家能吃得下的?”
“小一點的?這個。”郭嘉敲了敲窗戶。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道利潤有幾成。”
“看你本錢大小了,你訂的貨越多,價錢越便宜。”郭嘉搖搖羽扇,笑瞇瞇地看著耿苞。“不過我說句實話,做這個生意有得賺,但你拿不到最優惠的價格。琉璃暫時只有平輿工坊做,袁夫人把平輿工坊賣了,如今接手是汝潁世家,他們不會把這好處讓給你一個冀州人的。”
耿苞這次是真的吃了一驚。他盯著郭嘉看了好一會兒,確認郭嘉不像是在開玩笑,頓時覺得事態嚴重。袁紹死后,袁譚繼位,冀南人借著冀北世家元氣大傷的機會,迫使袁譚冷落郭圖等人,這才重新掌握主動權,如果汝潁系借著做生意又死灰復燃,那冀南世家的計劃又將被打亂,內訌必然卷土重來,說不定會鬧得更加慘烈。
不過這問題也不是無解,汝潁人做生意,賺的還是冀州人的錢啊。只要冀州世家團結起來,不和他們做買賣,他們就算獨占了平輿工坊的琉璃也賺不到錢。這種東西普通百姓可是用不起的。
“做生意賺不賺錢,不僅要看進價,還要看售價,進價再低,賣不出去,又有何用?”耿苞笑瞇瞇地說道:“祭酒,你說是吧?”
郭嘉哈哈大笑,用手中的羽扇指指耿苞。“你們這些河北傖夫,太陰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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