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哈哈一笑,伸手攬住閻柔的肩膀,向關羽揚揚手。“云長兄不喜人在帳前吵鬧,我們便出營去戰。”拉著閻柔便走。閻柔雖然不愿與他勾肩搭背,卻也不想與他撕破臉。他也看得出來,關羽對太史慈多有回護之意,若非太史慈中間阻攔,關羽絕不會罷休。而與關羽交手,他是一成勝算也無。他在劉備軍中早有耳聞,關羽好勝心強,即使與張飛交手也不會留力,挾怒而戰,更有殺心,他就算不死,至少也要受傷。大戰在即,他還想看太史慈的實力,不愿與關羽平白交惡,便由著太史慈帶出了大營。
趙云一直沒說話,看著閻柔被太史慈拽走,他才對關羽說道:“云長,閻柔是來助陣的,這樣不合適。”
關羽哼了一聲:“助陣?我看他別有所圖。他與子義非親非故,卻事事攀扯子義,其心可誅。我若不出言警告,他會以為我眼瞎耳聾,任其愚弄而不知。”
趙云苦笑搖頭。關羽也不說話,轉身入帳。
出了關羽大營,太史慈松開了閻柔。“去你營里坐坐?”
閻柔愣住了,盯著太史慈看了好一會兒。“太史兄好氣魄。”
“我覺得閻兄也干不出下毒或者埋伏刀斧手這樣的事。”太史慈哈哈大笑,背著手,緩步而行。“正如閻兄所說,我們素不相識,又無恩怨,你卻主動要求與我同行,我甚是不解,戰陣兇險,生死只在一瞬之間,欲戰必勝,攻必克,必萬眾一心,生死與共不可。若心懷疑慮,如何能心無旁騖,向死求生?”
閻柔聽了,暗自慚愧,是自己心太急,讓太史慈看出了破綻。這不僅可能害了太史慈,更會害了自己。太史慈磊落,當面向他挑明,若是換一個心思陰狠之人,臉上裝作不知,戰陣之上暗下毒手,以太史慈的精妙箭術,他哪里有幸免的可能。
閻柔權衡了片刻,說道:“太史兄,我有一事不解,想向太史兄請教。”
太史慈點點頭。
“我聽說吳侯曾有殺胡令,要殺盡一切胡人,可有此事?”
太史慈轉頭看了閻柔一眼,沉默片刻。“對,也不對。”
“愿聞其詳。”
太史慈卻沒有回答,反問道:“我聽說閻兄是廣陽人,年幼時被鮮卑人擄走,與家人失敗多年,可有此事?”
閻柔倒也不隱瞞。“誠如太史兄所言,確有此事。”
“當初鮮卑人入侵時,你可曾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