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熟悉這些名士么?”孫策倒了一杯水遞給張敞。
張敞受寵若驚,雙手接過,呷了一口,溫熱的水沿著喉嚨直到腹中,不僅嗓子舒服了很多,心里也熱乎乎的。他在公孫模麾下任司馬這么久,公孫模從來沒給他倒過一杯水。孫策雖然年輕,少年富貴,成就遠非公孫度兄弟所能企及,卻如此禮敬他一個降將,縱使是籠絡人心也難能可貴。
張敞苦笑著搖搖頭。“不瞞君侯,只不過這幾位都是中原名士,學問、道德皆非臣能望其項背,雖然見過幾次,卻沒什么交情可言。君侯若是想請這幾位出仕,臣怕是幫不上什么忙。不過……”他頓了頓,看起來有些猶豫。
孫策見狀,笑道:“仲仁,有什么就說吧,不必顧忌。”
“喏。”張敞拱拱手。“臣推薦一個人,也許可行。”
孫策笑了。“是哪位賢士?”
“君侯麾下大將,太史慈太史子義。”
孫策很意外,他還以為張敞要介紹什么親朋好友呢,沒想到他說的卻是太史慈。太史慈是青州人,又曾避難遼東,倒是有可能認識這幾個人,但他一直沒提過這幾個人,想來關系也一般。張敞這個推薦怕是有些想當然。況且太史慈遠在涿郡,脫不開身。況且太史慈是武人,未必能入那些名士之眼。
張敞一直盯著孫策看,見孫策不以為然,又說道:“君侯可曾聽說過劉政其人?”
孫策搖搖頭。
“劉政也是北海人,與邴原同郡,有勇略,為人雄豪,公孫府君久知其名,聽說其來遼東,擔心有所不利,便派人抓捕他,不準任何人收留他,否則與其同罪,劉政無處可逃,無奈之下,只得去投邴原。邴原將他藏起,后來正好太史慈返回青州,便托太史慈帶劉政返鄉。因此,邴原欠太史慈一個人情。如果由太史慈出現邀請,哪怕是作書一封,多少也會好些。”
孫策恍然。原來還有這么一個故事,他倒沒聽太史慈說過。這么說起來,劉政這個名字的確有些印象,只是不太清楚,一時沒想起來。
“子義在涿郡,來去要耗不少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