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速度,甲騎的威力大減,陽猛率領漁陽突騎從甲騎身邊掠過,將外圍的一些騎士殺死,又呼嘯而過,殺入飛馬部落的陣中。面對那些剛剛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加速的鮮卑騎士,他們不論是軍械還是士氣都有明顯的優勢,幾乎沒費什么力氣就洞穿了對方的陣勢,然后撥馬向西,正好接上太史慈的隊形。
幾乎就在同時,公孫續也沖下了山坡,向闕機發起了第三波攻擊。
十余名白馬義從彎弓躍馬,護著公孫續和白馬戰旗,大呼入陣,箭矢如蝗,射向闕機和他的飛馬大旗。闕機被射得抬不起頭,也無法調整陣形迎戰,只得加速逃離,想拉開空間,重整陣型。可是公孫續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緊追不舍,追得闕機連停下來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公孫續剛剛過去,甲騎便追了過來。那些被沖散后又重新聚攏,準備追殺公孫續的鮮卑騎士一看甲騎殺到,頓時作鳥獸散。輕騎兵無能正面迎戰甲騎,這是每一個鮮卑騎兵都清楚的道理,面對這些比鮮卑騎士還要兇狠的漢軍甲騎,他們根本沒有勝算,只能逃得遠遠的。
至此,七八千漢軍精騎在鮮卑人的陣中形成了一個環,將兩萬鮮卑人分成兩個部落,來回沖殺。闕機被公孫續緊緊咬住,已經無暇分心指揮。鮮卑人雖然兵力更多,卻無法發起像樣的攻擊,號角聲此起彼伏,卻得不到一個像樣的命令,只能各自為戰。
烏延來到公孫續的陣地,居高臨下,總算看清了整個大陣,驚得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
寬達數里的戰場上,明明是鮮卑人更多,烏泱泱的一片,但最顯眼的卻是往來沖突的漢軍,尤其是甲騎。這些人馬俱甲的甲騎就像一柄寒光閃閃的戰刀,無情的收割著鮮卑人的生命,所到之處,當者披靡,鮮卑人連迎戰的勇氣都沒有。太史慈、陽猛、公孫續三部銜尾而追,對失去了陣形的鮮卑人痛下殺手,擴大戰果,留下一路的鮮血和尸體。
烏延也是久經戰陣的勇士,看到這一幕,他非常清楚,闕機已經沒有翻盤的機會了,沒有機會列陣,無法形成有效的沖鋒陣型,就算是兵力再多也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潰敗是遲早的事。
“閻兄,我們……該怎么辦?”烏延試探著問道。
“別急,再等等。”閻志心花怒放,根本沒什么心情關注烏延。勝負已定,烏延和他帶來的一千騎士上陣與否已經不重要了,他寧愿烏延再等等,至少要等到閻柔上陣再說。
閻柔在坡上立陣,俯視著整個戰場,自然不是在看風光,而是在等待一擊致命的機會。
這樣的機會怎么能讓給烏延。
不出所料,當閻柔確認鮮卑人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不可能出現意外,而闕機又被公孫續追得如同喪家之犬,再一次經過面前的時候,閻柔舉起了長矛,下達了攻擊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