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兄窮,發不起金錢。你想要金錢,明年去襄陽吧。”
“哼!吝嗇。”曹英手一揚,一枚金燦燦的厭勝金錢出現在曹昂面前。“我不用去襄陽也有。”
“哪來的?”
“嫂嫂給的。”曹英做了個鬼臉,沖著孫尚英笑了笑。聽到她的話,一旁的夏侯衡三兄弟都轉過頭來,看到金燦燦的厭勝錢,都瞪大了眼睛,夏侯衡、夏侯霸年紀大些,不好意思開口,八歲的夏侯稱卻沒這個顧慮,轉了過來,央求道:“英姊姊,英姊姊,能不能讓我看一下?”
“看一下可以,可不準搶。”曹英故作大方的遞給夏侯稱,眼睛卻不肯挪開片刻,也不松開系繩,生怕夏侯稱搶了厭勝錢就跑。夏侯稱是遺腹子,生下來就沒父親,丁夫人最憐惜他,別人不敢和她搶東西,唯有夏侯稱敢。真要被他搶了去,她未必能討得回來。
“二將軍沒送你兩枚?”
曹英羞惱,搶白道:“他又不是我兄長,為什么要給我厭勝錢?你怎么沒給嫂嫂厭勝錢?”
曹昂大笑,拍拍曹英的手。“阿英,明年就讓你出嫁吧,反正你現在也是孫家人了,連說話都幫著你嫂嫂。”
“你是說嫂嫂還是孫家人,不是我們曹家人?”
“呃……”曹昂自知失言,有些窘迫。他偷偷看了一眼孫尚英,莫名的有些心虛。孫尚英究竟是曹家人還是孫家人,他還真不敢斷定。他們的確有感情,可他們畢竟不是普通人家的夫妻,身不由己。這些事曹英不懂,但孫尚英肯定懂。
丁夫人見狀,皺了皺眉。“子修,郗慮突然來訪不是返鄉省親這么簡單吧?是不是帶來了什么消息?你可得有定性,不要被人迷惑了,做了別人手里的刀,親者痛,仇者快。”